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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而平静陈述：“是钟爷爷先提出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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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开口了，面对这个答案，钟楚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老爷子心思深沉，对她的父亲不冷不热，可对她这个隔代小辈的偏宠堪称溺爱，只是她从来看不懂爷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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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这次，爷爷难得罔顾她的意愿，强行让她和安雁清这个一直不对付的死对头结婚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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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不主动搭话，其实两人之间能聊的话题没有多少。气氛蓦然沉寂下来，钟楚也颇觉无趣，停下晃动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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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她皱眉望着她，想说什么，红唇张了张，突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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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高比安雁清矮半头，仰头望她时，总觉得这个姿势微妙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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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心理上略逊一筹的错觉导致的结果，轻微的不舒服难以用语言形容。钟楚抬眼一扫，见安雁清身旁就是台阶，她一跨两步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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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再侧身望安雁清时，便从稍微的仰视变成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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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垂落的视线跟着她的动作移动，帽檐和口罩的间隙，只露出一双平静的双眸。暖黄的路灯晕染出温馨的氛围，却只衬得她寒星般的眼睛更为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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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逐渐起了，冷风拂过安雁清冷清的眉眼，她沉默回视钟楚，眸光没有丝毫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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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拿着小红本，突然有些烦躁，“钟爷爷钟爷爷，叫那么亲热做什么？知道的明白那是我爷爷，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我和你的关系有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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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不好，出口的话难免带上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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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淡淡道：“是钟爷爷让我这样叫的，你如果对此不满，大可以直接找钟爷爷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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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望着钟楚手里那抹红，眸子微眯，拿她的话来压她，“合法妻妻，你爷爷就是我爷爷。从今往后再见钟爷爷，恐怕我连前面的那个钟字也得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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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先前就想把这碍眼的东西扔掉，此刻听完安雁清的话，再看这抹红色，只觉得不适感更甚：“你这是抢我东西抢习惯了，到现在，连我爷爷也要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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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视线晃了晃，落到地上两人并在一起的身影时，有一瞬出神。影子彼此交缠，亲密无间，可比它们两个主人的距离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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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了压自己胀痛的太阳穴，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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