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点其实和他很像，他仗着开启术式后的体表不可侵，也时常无视攻击，放弃防御，但他可以这样，对方可不能这样。

“万一哪天你遭遇的攻击超过了身体承受极限，到时候肯定不死也重伤。”

“没关系，如果是为了主人的话，断掉也没关系的。”少女语气轻快地表示道。

她这么想着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断掉的画面，她好像曾经真的断掉过。

他想了想补充道：“这是命令。”

“等你哪天恢复正常，看你怎么面对这段黑历史。”五条悟想到那个场景瞬间开始期待起来。

“悟，要是天生没办法恢复……”夏油杰忍不住开口道。

天生牙听见这话垂下眼眸，明显有些难过。

他虽然嫌对方烦人，但并不讨厌对方。

“天生不用难过，等悟的脑子恢复正常就好了。”夏油杰笑着开口道。

五条悟的嘴角抽了抽，到底没有反驳，全当是在哄小朋友了。

“哦。”天生牙依旧是听话点头。

——不能指望一把刀有保护自己的意识。

他的话音落下，天生牙已经拿走他手里的刀，连同自己手上那把刀，一起随意地丢到地上。

五条悟：“……”

“行吧，去食堂。”五条悟有些无奈，扭头对夏油杰道，“杰，你帮忙把咒具还回去吧，我先带这家伙去食堂。”

……

回去前，两人先将天生牙送回了女生宿舍。

“哦。”少女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哦。”少女再次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天生牙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等背影彻底消失后才转身回宿舍，她没去找任何人，依旧是回房间就睡觉。

凌晨三点，少女看着窗外高悬的月亮陷入苦恼，想找主人，但主人不让晚上去找他。

她眼前一亮，翻窗出去将小雏菊摘下，然后开始四处寻找更多的花。

高专的绿化做得很好，现在又是六月，正值很多花的花期，天生牙很快就摘了一大束各色各样的花。然而时间还早，她于是开始挑挑拣拣，有看见更漂亮的就把手里的丢掉。

天生牙终于停手，心满意足地抱着花去找五条悟，只是走到男生宿舍楼下后，她看着泛白的天际有些犹豫。

算白天吧，太阳还没升起，算晚上吧，天空已经泛白。

她站着等了会儿，随后又犯懒坐下，靠着墙，抱着花，静静地看着泛白的天际，等待太阳升起。

五条悟在睡梦中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知何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六眼感知到窗外的少女后，瞬间愣住，随即变得无奈起来。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