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你阿玛了,可有想他?”他摸摸元佑的头顶。
“十七弟戍守边关辛苦啊,哈哈哈哈。”皇帝说完这句转身往主位上走。
“都是皇兄威震四海,臣弟在边关也是借着皇兄的东风才能顺利行事。”允礼也笑着开口。
“如今臣弟也是被福晋和儿女绊住脚的人了,不似年轻时经常四处游山玩水。”允礼顺着皇帝的意思说。
“嗯……你们也都尝尝吧。”皇帝看不出喜怒。
我直着背端坐着,嘴角挂着假笑,面前的菜一口未动。
我一颗心忽然提到嗓子眼,皇帝不至于拿王府后院说事吧。何筱莲一个足不出户的侍妾,说穿了是个下人,还能传到皇帝耳朵里?
什么?
“就是那一个,便赐给慎郡王吧。”皇帝开口。
大殿之上允禧和玉娆也无法回绝,只好谢了恩。
嗯?合着是他自己看中了新欢,连带着给允禧也塞了一个,害怕自己脸上不好看呢。
我偏过头叮嘱乳母给元佑和微遥少进些汤水,不理他的调笑。
那白贵人也不是什么神医,只不过能给皇上营造些回春的假象罢了。
好容易结束了宫宴回了府。
待他进来内室时,我已闭上眼睛半梦半醒了。
“嗯—”骤然换了人和称呼还有些不适应呢。
“你不知道本王有多念着你和孩子们。”他凑到我耳边嗅着我身上的熏香。
若是考虑着以后的方便,我倒该给允礼用一用了。
“沁儿也十分念着夫君。只是前几日沛国公府的国公夫人特意到常青阁来与妾身说话,说娴妹妹的身子怕是不好,王爷该先去陪陪她才是。”我温柔地劝他去漱玉轩。
“王爷是知道的,娴妹妹的身子本就有旧疾,一直是汤药不断的。近几个月里许是思念王爷心切,病情加重,有几次都起不来床,遍寻名医也无济于事。妾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实在不愿与娴妹妹争这一时的长短。”我皱起眉头做怜惜状。
“那本王便去漱玉轩瞧一瞧,她毕竟是国公府的女儿,皇兄亲赐的侧福晋,若骤然离世还要进宫回过皇兄的。”允礼也皱起眉头。
“王爷快去吧,不必担心。”我笑着给他穿上外衣送他出去。
“你来,我有一件极私密的事。”我把她喊到内室。
我悄悄把打算告诉她,只说是如今侧福晋日子不长了,此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抬进王府,不如一副药来的干净。
“兹事体大,你可知道轻重?”我叮嘱一句。
“我知道了,芍药的医术我自来都是信得过的。”我拍拍她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