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广并非遍地是黄金,他一个被掌柜压制多年的无名小厮也有足够的银钱早早地娶妻生子,孩子还养了两三岁上下。
“我倒没看出江先生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岁。想是日子过得舒心,躲过了岁月催人老呢。”我笑他一句。
我看他不像个小厮出身,应该是个行骗惯了的半吊子书生。
“福晋,水晶糕来了。”碧羽端着一盘糕点进门,我扶着玢儿起身迎过去。
一众丫鬟护在我身前。
“我猜这个泼皮应是左都御史李府里一个妾室的亲信,如今托了李府嫡出二小姐的名义想骗取我嚼月阁的招牌,怕是还利用二小姐的名义在天字号贷了印子钱呢。李二小姐本是李府嫡出千金,如今已是湖广重臣的嫡妻,这是牵扯到朝廷命官的大事。还望兵长亲自去李府提审相关人等,只当是您自个儿抓住了个江湖骗子,保护了京中李府和湖广杨府两府的脸面。我亲王府可抢不得这功劳,你可明白?”我端起威严的神色告诉他。
“奴婢识人不清,还请福晋责罚。”碧羽跪下说。
“此事算是给你长个教训,我便罚你之后以两倍的仔细照看着嚼月阁,另外你注意着这案子,怕是李府里有得闹呢。你即刻便带上重礼去拜访李夫人,我让玢儿送了你拿着我的帖子。事涉她的儿女,你去看看她会以何方式处理这件事。”
“采蘋与我向来有书信联系,因何会忽然派一个人过来说要买嚼月阁的招牌却不提前知会与我?那既然不是她的意思,又有谁能得知如此详细的内情?左右这些私事只有咱们和李府里的人知道。那这生事的人就必定是李府里面不盼着采蘋好的人。采蘋是以李夫人嫡次女的身份嫁出去填房的,你们仔细想想,除了李大人庶女的生母,还有谁会不乐意看见采蘋过得好?她怕是做着想让自己女儿去湖广作正头夫人的美梦呢。”我跟她解释着。
“那你可知道她们为何要连上咱们嚼月阁?”我问碧羽。
与李夫人通气
“奴婢明白了,奴婢此后必定小心谨慎。”
待车夫和玢儿回来,我留了迎冬在嚼月阁看着下人们做事,带着玢儿和芍药回了王府。
因此事未成,也无需府衙多嘴,只判了那骗子。主要是李府还要脸面,不想传出那妾室害了正室小姐的闲话去。
“福晋料事如神。碧羽说李夫人查出是那派去湖广的奴才买通了给夫人刻过私印的手艺人,仿了个私章出来,还偷了李夫人的字迹找人临摹呢。”迎冬回禀。
“福晋说的是,她这是班门弄斧、韩门献丑,估错了自己的斤两。”芍药说。
“是呢,好在咱们福晋是最宽和大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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