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我靠在小榻上歇息。
“额娘,糕糕。”元佑指着桌案上的点心对我说。
“额娘,喝茶茶。”微遥不甘示弱,走到我跟前伏在我膝上说。
这两个孩子才一岁半的年纪,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天香楼四五日便来送些吃食,隔层里有时有他的信件,有时是底下人按吩咐放的银锭和银票。这一日竟没有吃食,是一整套金制累丝红宝石头面。底下还附着张纸条,写着一句“饱满丰润、大气典雅”。
默了一会儿,我才参出门道。
随他怎么做,真金白银落到了咱们自己手里,岂有不收之理?
年关将至,京里却忽然收到西南边境有贡榜王朝旁支作乱的军报,索性是不入流的小军队,西南军方尚且有招架之力。仗着边境多毒林烟瘴,这缅甸人也不安分起来。
过了腊月中旬,我和玉娆都被抚旨宣召,接进了永寿宫。
“正是呢,从前我们姐妹们多有颠沛流离,如今也能在宫里相聚一堂了。”玉娆抱着微遥逗着她。
“果亲王和慎贝勒在前朝得力,咱们皇帝一为着兄友弟恭、体恤前线将士的贤明名声,二为着钳制弹压着宗亲,保他的江山稳定,巴巴的下了抚旨把你们留在宫里,好处是成全了咱们一家相聚。”长姐缓缓开口。
“如今我与玉娆分别嫁与宗亲,别的倒不打紧,只害怕皇帝因着外戚生了防备的心思,倒是对长姐有害无利。”我贸然开口。
宫里过年节礼数繁杂,我和玉娆在这,免不得需要帮着长姐处理一些。
正月初一,弘历特地带了富察氏和那拉氏来永寿宫拜年。
众人谈笑间提起弘历的嫡长女,富察福晋急忙起身回禀,“大格格前几日染了风寒,不然定要抱来给额娘和姨母们瞧一瞧的。”
“额娘,妹妹醒了。”胧月抱着小顺意走到长姐身前。
趁着众人都看向胧月,我把目光转向富察氏。
这富察氏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生在名门,秀外慧中,一辈子诞育了四个嫡子女。
天不假年,乾隆十三年她就与世长辞。要知道乾隆在位六十年之久,不说其他人的寿数,长姐她历经两朝,平平安安地活到乾隆四十二年才撒手尘寰。何其可悲,何其可叹。
罢了,人各有命。希望她也能有个来世机缘,为自己多谋算一些。
“福晋,昨天夜里咱们的探子往府里送了急报。王嬷嬷从门房处截下收了起来,没有告诉漱玉轩,奴婢知道后立刻就拿着回宫了。”
“果亲王于正月初一夜间遇刺,目前探知是准噶尔细作所为,所幸王爷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到了左手手臂且已获及时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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