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只是意外,疾病仍然会带走她。她要这病不好,永远不好。
然而事与愿违,一个夜晚过后,一个妇人来到她的床边对她说道,“孩子,我们已经祈求了神明来为你做主了!”
她用手帕抹着眼泪,一副为她高兴的样子,“我们已经知道是一个可怖的鲛人把你们村害成那样了,死人不能复生,但那个鲛人一定不能放过!”
“那该死的畜牲,这次是你们村,下次难保不会对咱下手。”她说着像是有些害怕似的,但又难掩兴奋,“上天垂怜,摩拉克斯大人恰巧途径这里,听了你们村的事情也愿意出手惩治那个孽畜,孩子!你大仇得报了!”
【大仇、得报?】
她终于无法再保持冷静,死死扣住妇人的肩膀质问她,“那鲛人怎么了?他怎么了?”
那妇人以为她太激动了,安抚地对她说,“当然是死了,你放心吧,他不会再来害人了。”
谁知她话音刚落,印女便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在哪里!在哪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她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无法自控地跑了起来。
她穿着单薄的衣裤,光着脚在山林间四处奔跑,铁锈味堵在喉咙里,最终她喘息着跑到了熟悉的湖边。
湖水仍是一片平静,她站在湖畔边上,剧烈起伏胸腔像一个破了洞的风箱。
忽然,风扰乱了湖面,从她的背后传来了浓重的血腥味。
“......白溟。”她转过头,身受重伤的鲛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她。
“你怎么、在这里?”他说话的声音苦涩而嘶哑,“你不是、不想、见到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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