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放过我求求您呜呜啊啊啊啊——”
“妖女!妖女!快跑啊!!!”
求饶声、咒骂声,哀嚎与哭喊充斥在她的耳间。松开一个已经断气了的陌生男人,她回过头来,看见七八个穿着破旧蓑衣的壮年和青年男人对着她虎视眈眈,他们手里拿着锄头和铲子,用充血的眼睛憎恨地看着她。
印女的第一反应还是逃跑,即使她已经杀了不少人了。
然而退却之心一起,种在体内的契约便如有所感般立刻发作,疼痛如一根尖锐的长叉刺入心脏般如骨噬髓。
在她被契约折磨的瞬息,她便已经被暴怒的群众包围着,他们拼死用农具破开她新生的鳞片,刺穿了她的身体。
她没有退路了。内心哀嚎着,她只能冲上去与他们搏斗,拔出捅进她身体里的武器,那些在常人身上的致命伤迅速愈合。
看到此景,绝望在人群中弥漫。他们四处逃窜着,不甘地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她死不了,为什么死的是自己。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印女用蛮力撕开了那个用铁锹洞穿了她肚子的那个人,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没有人再想去送命,全部落荒而逃,她又追上去,手刃了所有人。
祂说要全都杀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拥有的力量,看上去孱弱纤细的四肢里面蕴含着可怖的爆发力,随便一脚便能将地面蹬到龟裂,或者踢断一个人的脊椎。尖锐到异常的指甲毫无疑问是杀人的利器,仅需轻轻一划就能够切断一个成年男人粗壮的喉咙。
多么陌生的力量,多么陌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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