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的葡萄先洗净了送过来,说是一会和老爷谈完事便过来找小姐你啊!”
林子衿轻摇着手中的团扇,边摇边琢磨着,她这表哥是姑苏舅父张白圭的独子张子文,自幼便聪敏好学,小小年纪便三元及第,他不肯入仕为官,又不肯为民请命,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同时他又是姑苏出了名的神童,用她父亲的话说,这张子文就是千百年难得的奇才,可惜成天不务正业,总以自己为中心,没有大的目标和抱负。
他和林子衿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自打去年他母亲王氏过世后,连替母王氏守孝都未曾守,便离开了姑苏四处游历,这一年来和林子衿也是断断续续的凭着书信联系着,据说是上山寻了位厉害的师父研习兵法去了。
林子衿想起夏竹原先本是表哥张子文房里的丫鬟,奈何后来舅母王氏觉着夏竹这个丫头机灵,办事又稳妥,怜爱林子衿去姑苏之时身边只有一个半大的春桃,春桃的个性又是大大咧咧的,说话做事没什么分寸,这才忍痛将张子文身边的夏竹赐给了林子衿。
她不禁想起她们几个在姑苏的那些美好的日子,姑苏不像京城这般繁华热闹,就像古人笔下的那般“烟水吴都郭,阊门架碧流。绿杨深浅巷,青翰往来舟。”
在林子衿的眼中烟雨朦胧的姑苏也的确是那般柔美,烟水芙蓉柳,绿水浅依依,她喜欢姑苏的烟雨,姑苏的青石板路,姑苏河岸边随风飘扬犹如绿丝绦般的垂柳……“表妹,表妹……”林子衿抬眸朝着这声音看去,便瞧见那一袭轻紫色长衫,墨眉似剑,青丝随着他步伐的迈动,左右摆动着,面冠如玉,声音却不似从前那般低沉,而是越发的清朗。
林子衿缓缓起身,举着团扇挡住笑脸,娇笑道:“吆!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张子文吹到这京城相府来的啊?”
张子文微微一笑,说道:“还能是什么风,当然是来去自如风……”
“好一个来去自如风,你可知去年你没有替舅母守孝,将舅父都气病了,倒是苦了妹妹我留在姑苏代你在舅父跟前伺候着呢!”张子文嘿嘿笑着,边笑还边从夏竹端着的盘子里拿葡萄往嘴里送,他当真与常人不同,别人吃葡萄总要吐个葡萄皮或是葡萄籽,又或是葡萄皮和葡萄籽都要尽数吐了出来的,但他却将这些一股脑地全嚼碎了咽进了肚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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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已经去了,再如何的在坟前尽孝道又能如何?更何况我母亲跟着固执的父亲,那些年没少吃苦。”
林子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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