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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欢喜转身面对着镜头，心想，大概就是从这一刻起，她真正毕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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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解不开的习题册，那些成堆的、用光的笔芯，那些辗转反侧的日夜……都成为了过去，塑造了现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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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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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台，金欢喜拉住眼前的人：“我们去小道那边拍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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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另外两个狗皮膏药缠人得紧，怎么也甩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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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筠握紧从林予曦手里接过的拍立得，展现了自己的价值：“我可以给你们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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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金欢喜看向兴奋的费秋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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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负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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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衿靠在金欢喜身上，笑到没了力气：“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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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到校园的小道上，学士服在奔跑时被吹起，房筠看见学校里移栽过来的百年大树，提议让付子衿在树下拍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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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闭着眼睛，阳光照在脸上，忽明忽暗的感觉，是不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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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衿顺从地坐在树下，听房筠的话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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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另外三人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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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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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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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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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筠，你先去应付应付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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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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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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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筠，拍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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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筠看着金欢喜走近付子衿，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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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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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四五人才能环抱的大树下，付子衿已经摘了头上的学士帽，仰着脸，听见了后方的动静，侧过头，却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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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欢喜站在她身后，太高，太近，看不清面容，只听得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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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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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衿伸手敲了敲她的膝盖，伸手想要拉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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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欢喜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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