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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明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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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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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凌晨，诵经文的人来了，应谢安渡的要求，只念一遍往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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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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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渡如此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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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即将念诵结束的时候，盛朝夕的遗照抬了出来，照片里她眉眼弯弯，长发乖顺地披在两肩，有点像谢安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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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站在屋外，手里拿着三柱香，进行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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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欢喜随着念经人的指引俯下身，一次，两次……到了第三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太久，直接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落入衣服里，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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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里有和盛朝夕不熟的，有见过盛朝夕窘迫一面的，金欢喜和他们都不一样，她只见过意气风发的盛朝夕，在崇拜盛朝夕的那一群人里，她是离她最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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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惜一位好人的离去，痛惜一位好友、师长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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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别人身后，将手里的香插进炉子里，身上落了雪，金欢喜转过头，沙哑着问付子衿：“子衿，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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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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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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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家枯坐一个晚上，灯也亮了一整晚，除却盛朝夕的熟人，其他来吊唁的人都先行离去，于是早上九点的时候，谢安渡只叫来了两辆大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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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大巴载装着盛朝夕遗体的冷棺，一辆大巴载盛朝夕的亲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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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火葬场的路上，先是一路平稳，而后有些颠簸，金欢喜朝车窗外看，这里杂草丛生，道路破旧，坑坑洼洼，不知道送走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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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葬场还有几百米的时候，载人的这辆大巴车不得不停在外围，开车的师傅指着路，说直走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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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行人走了近五分钟，走到了火葬场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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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火葬场的安排，金欢喜和付子衿等待了一会儿，随着人流走进了第二间吊唁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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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圈已经摆好，盛朝夕的遗体就在中央，照片也已经转移到了这里，挂在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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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已经有些恍惚，今日更是失神，金欢喜迷迷糊糊，有些耳鸣，听不清广播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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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请到场人员为盛朝夕同志默哀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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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里是这么说的吗？金欢喜低着头，觉得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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