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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还真想起来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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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时候，因为会才艺的人比较少，每年负责在文艺汇演出节目的人都是付子衿，次次都是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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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付子衿的曲子还没练熟，就拉着她一起，让她监督她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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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欢喜坐在她背后，和她背靠着背，听着她反复地演奏，反复地自查。听着听着，她突然有些好奇，问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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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老师，你为什么会学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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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时候，金欢喜以为付子衿是喜欢钢琴，陪她练了一段时间，却觉得她只是把钢琴当做工具，不讨厌，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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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声戛然而止，付子衿的声音通过身体的振动传来，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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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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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欢喜搓了搓膝盖，揪了揪裤子，也不太明白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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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是，听起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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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学校里第一个听她弹钢琴的人。第一次听的时候，金欢喜坐在凳子上，被钢琴声展现的优雅、抒情折服。听久了，却觉得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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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式化的学习，怎么称得上呆板？金欢喜回味片刻，改成了“麻木”。就好像付子衿已经弹奏了很久很久，她真心地喜欢过钢琴，也真心地不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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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早学的时候，是和妈妈一起学的。”付子衿的手拂过琴键，一个又一个音阶，从低沉到明亮，“那时候，我好喜欢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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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没再讲下去。轻轻略去了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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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弹的多了，就没那么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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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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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燕仪听完，严肃地拍了拍金欢喜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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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欢喜茫然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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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喜欢付子衿吗？”蓝燕仪搓了搓手，又问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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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在这说？”金欢喜捂住她的嘴，看了看两边，没人留意，都在看台上的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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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这样。你看，你现在高一，也就16、17岁，这个时候的人，从科学上讲，心理还没有成熟。你会不会只是产生了一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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