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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富已经厌倦了无止境的循环，他对着金欢喜发过誓，要带家里走出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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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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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富看着远方的城镇，流露出几分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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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振业站累了，盘腿坐在地上，抬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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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见过的山里人都不太一样，他们都不会让女娃子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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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富气得发抖，以为他在骂他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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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大喜聪明的很，要是有机会一定能走出去……要是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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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了魔，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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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得很，大喜虽然只上了两年学，走的时候，老师却觉得很可惜。因为那些老师都知道，以金家的条件，大喜再聪明，也没机会念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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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齐振业拉着他一块坐下，“老金，你先别急。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什么时候嘲笑过你，我也是看着欢喜长大的，怎么不心疼她。我问你，你想让欢喜去上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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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稼汉子顺着他的力道坐下，坚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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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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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振业哭笑不得地捂住耳朵，拍了拍他的背，笑骂：“想也不用这么大声。”他缓过劲，又问：“如果要你放弃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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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放弃？”金大富呆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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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振业张开双手，看着这片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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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这片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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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金大富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了这片大山，金家连维持日常生活的钱都攒不出来。他们一家会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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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哪去了？”齐振业被他逗得直发笑，和他一五一十讲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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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政府想要圈个地方建立私密实验室，齐振业是奉命带队来大山考察的考察队队长。其实他考察的不止这么一个地方，但是最后观察发现，还是金家这座山的地理位置好，建实验室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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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座山的地理资料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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