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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多高的嫦娥灯，嫦娥仙子挥臂摆袖，身上衣裳随风飘飘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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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看呆了，惊叹道：“不愧是京城啊！这个花灯也太好看了吧，她的胳膊竟然能动唉，像真的神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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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轻轻咳了一声，道：“这花灯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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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无炫耀的意思，只是想纠正一下莺儿的说法，这个花灯在安宁县也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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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抬眼向那个花灯望去，李映真看了一阵子，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问韩昭：“这就是那一盏被烧了的花灯？你又重新做了？”她还记得给韩昭写的传奇传记里中秋节前被烧毁的那个嫦娥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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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点了点头，笑道：“那会儿也有时间，就想着再试一下，不做出来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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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笑道：“这盏花灯也是极好的，若是当时以这盏花灯去参加比赛，定然也是能夺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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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起来是恭维，但贺兰君知道自己的确只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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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回想当初的糟心事，韩昭倒没有多少感慨了，笑笑，道：“兴许吧，只是……”只是，她心里想着，若是这盏花灯好好做了出来，没有后来的那些事，不知会不会和小姐一起在京城的街上看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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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贺兰君转过脸，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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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这样就很好。”韩昭脸上挂着笑，冲贺兰君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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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花灯嘞，卖花灯嘞，五十文一盏，猜中灯谜便宜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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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挑着花灯游走售卖的小贩，见着她们这一群穿绫着缎的人，很有眼色地停了下来，把花灯凑到她们跟前问道：“小姐们买花灯吗？猜个灯谜吧，猜中灯谜更便宜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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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和韩昭对视一眼，忽然都轻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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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景好像两人第一次前面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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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想起第一次见到韩昭时，她也是在招呼客人，用一把清亮的好嗓子，编顺口溜招徕顾客。她的灯摊上也有灯谜，那会儿还有一对猜不出来灯谜底小夫妻，急得她都上阵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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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打趣道：“这莫不是你们卖花灯的共用手段？”韩昭哪里知道京城的小贩也是这些招数，竟全然没有新意，又凑的离贺兰君近些，笑问：“那小姐要猜灯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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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卖货郎眼睛瞅着两人有些意思，忙对韩昭道：“大人，替你家娘子买一个喽，猜下灯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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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听到这声“娘子”的称呼，脸微微红了起来，只是在灯光下瞧着不甚明显。她又悄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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