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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莺儿在敲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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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眼中终于恢复清醒神色，望着韩昭，动了下嘴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嘴里含着一颗话梅，只能含糊道：“一会儿她们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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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是一回事，被人撞见，青天白日的，还是会有些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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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了然地眨眨眼，撑起身子，缓缓站直了腰，又从打开的小盒子里也捏起一粒话梅，塞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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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问贺小姐，她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现下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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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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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也收回来撑在身后的那只手，终于能坐直了腰，嘴里嚼着话梅，仍感觉还有隐约的苦涩药味。脸上红意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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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莺儿还在欢声叫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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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走吧，出去透透气，看看她们堆的雪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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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牵起贺兰君的手腕，带着人往院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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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和晓月两个人滚了好长时间的雪球，团出两个大小差不多的洁白雪球来，又拍拍打打，搓圆了，让雪球结实了，再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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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晓月手巧，又在上面的那个雪球上搓搓捏捏，那圆滚滚的雪球渐渐现出一个人的模样，仔细一看，是个扎着双髻的小丫头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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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喜庆的笑容，配着圆滚滚的肚子，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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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终于出现在檐下的小姐和韩昭，莺儿指着雪人献宝似地跟两人笑道：“你们看这个！我们堆的雪人好不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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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混合着冰雪冷意的凉风一吹，韩昭和贺兰君两人脸上的热意才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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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笑道：“果真好看，你们的手可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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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注意到两人袖子下的手红彤彤的，又道：“还不快进来暖和暖和，看你们俩的手都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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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直接上手搓雪，玩的尽兴，哪里还能注意到，手都被冻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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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贺兰君提醒，才搓着手，乐呵呵地往屋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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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瞄了一眼莺儿，又看了一眼雪人的样子，笑着问莺儿：“这是你做的呀？雪人瞧着和你很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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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微微扬起了下巴，昂首挺胸，神气道：“这是晓月做的，她手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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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扬了下眉，又笑着揶揄道：“你们两个做雪人，怎么光做你的，礼尚往来，你得再做一个她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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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莺儿支吾了一下，她就是做不出来，晓月才上手的，晓月做的时候她就在一旁打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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