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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温弘文差点儿要跪下，急忙辩解：“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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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朕只是说笑罢了，”皇上也不想再听温弘文的辩解，直接打断他的话，道：“你们都下去吧，留她一个人。朕想听听，先皇究竟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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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下了令，温弘文再不情愿，也只能和众人一块儿出了龙华殿，殿门在众人面前缓缓地合上，再看不见里面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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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宜岚退出前，和皇上告了退，直接回自己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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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映真想留下也没有理由，只能忧心忡忡地跟着公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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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天气阴沉，寒风刺骨，小太监很识相地把温家父子引到旁边的偏殿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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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殿里，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此刻殿里只有稳坐太师椅上的皇上，和离案桌五六步远的韩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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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前的帷幔已被拉开，但外面天色阴沉，屋里也显得昏昏暗，宫人已经把烛台上的蜡烛都点燃，室内才又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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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就只有你和朕了。说吧，先皇还曾和你爷爷说了什么吗？”皇上被吊足了胃口，他倒要看看这个小灯匠大费周章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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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此刻终于抬头，直视皇上，明亮的眼睛里似乎燃烧着两簇火苗：“说之前，草民想说个故事给皇上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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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个两个，倒都爱说故事”皇上笑道，竟难得有耐心，“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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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深吸口气，尔后殿堂里响起她沉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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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要从八年前说起。那年春天，我家门口来了个小叫花子，爷爷看她可怜，收留了她，才发现那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然而没几天之后，那个小女孩就去世了。临死前，她交给我一本小册子，她说她家是京城的，她父亲是京城高官，姓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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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因为这本册子被奸人所害，一家人含冤而死，临死前她让我一定要把这本册子交给皇上您，要不然她死都不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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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已从怀中掏出那本泛黄的小册子，双手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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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人所托，既然答应了她，多年来不敢忘记，幸而有这机会来到京城，终于能见到皇上，完成她的遗愿，把这本册子献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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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目光已落在韩昭捧着的那本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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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本成年人巴掌大的册子，从纸页上看，纸张厚实，质地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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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整本册子泛着黄，却很平整，应是被保存的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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