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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有些疑惑，微微皱了下眉，抬眼打量了下门口的人，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你要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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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的心又荡悠悠地落了下来，她本以为会见到可能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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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认识这个妇人，在过往的记忆里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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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就不是来买东西的，匆匆扫了一圈，随手拿起柜台上的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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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目光也随着她的动作落在那本书上，开口道：“这本是不要钱的，可以免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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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拿书的手顿住，被页面上几个字吸引住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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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草堂笔记——陶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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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开书页，借着灯光，看清书页上记载的是陶姐姐所做过的诗歌，往后翻，里面甚至有她年少时在学堂上做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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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翻，是她对天文、地理、和算数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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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见她看的专注，狐疑地盯了她许久，连手中的笔都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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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从书本中抬起头，对上店主怀疑的目光，连忙露出一个欣喜的笑来：“方才在客栈，听说书先生说奇女子陶云安的故事，心中十分仰慕，小二说，这家书斋可以买到她的著作，这才看入迷了，真是对不住啊，耽误你打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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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脸上带上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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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事。”店主摆了摆手，她第一次见到对这本书入迷的人，因此又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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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把书攥在手里，“也不知是谁帮着陶小姐整理撰写这本书，我看这书非常喜爱，不知有没有荣幸可以和她讨论书中内容呢，或者略尽绵薄之力，也帮着抄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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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为提出这个唐突的请求，而让别人感到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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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直觉店主只是明面上的执行人，此事必定还有幕后之人，她必须见到写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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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书的人必定是给说书先生书稿的人，那人才是和陶姐姐一直联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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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微妙，眯着眼睛打量了韩昭一番，才不冷不热笑道：“你听说书也该知道，这奇女子可是在宁古塔，写书之人自然是她本人，这书是从宁古塔带过来的，那人早走了。你要是想抄书的话也行，一本五十文，明日来我这登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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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警惕心很重，看来是从她这儿套不出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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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挠了挠头一脸惋惜的样子，叹了口气：“真是一件憾事啊，最近我也有些忙，等我拜读完这本书，再来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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