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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耻，我下作……我草菅人命，我千刀万剐……”张璐的脑子已经混乱了，“你骂我，要不打我也行……你骂我什么都行……求你——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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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一乱，说话的声音就有些高了，引得面馆老板转过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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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电视剧看多了，背台词呢。”李星火对面馆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然后摸着张璐的刺猬脑袋，小声安抚道，“我没要走，也没不要你，你别这么说自己，你……你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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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心哄了好一会儿，张璐抓着她手臂的手才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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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火找老板要了瓶汽水，拧开盖子放到张璐面前：“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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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听话照做，半瓶饮料下肚之后，她也清醒了点，还是有点不死心地问：“你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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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知道。”李星火把桌上的纸笔以及那四张纸条都仔细收拾起来，“可能知道得比你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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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小声问：“……我最后真是被黑老六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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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星火点头，随即又说，“你不许找去找他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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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有些心虚地偏移开视线，“不去，我跟他又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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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这话说得底气不足，但是好在李星火确信张璐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倒也没再深入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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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聊了些细节琐事，终于让张璐的心死得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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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我做这些事……”张璐垂着脑袋，声音低沉，“不觉得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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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的理念是，”李星火握住她的手，“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灭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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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觉得我在面对这个世界上最令我痛苦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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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听了这话，几乎想要在这里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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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电视剧播放起了片尾曲，面馆老板长吁短叹着主角的命运跌宕起伏，站起身来，打算进厨房准备晚上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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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火看一眼张璐，扭头叫住老板买了单，然后牵着张璐的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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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馆老板看着她俩牵着手出门，感慨一声：“这些小姑娘，感情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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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火本来是想要带着张璐去个什么清净有没有人的地方的，但是周末的下午三四点，又不是寒冬腊月，街上人还是不少的。她牵着人左看右看，最后也只能把她带回了那个还没恢复营业的游乐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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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多了起来，游乐园里倒是安宁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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