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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火答：“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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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怕我？”张璐立刻便问，“我明明在你……在你面前从来没做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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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没怕你，我就是……有点不适应。其次，如果跟班组长起冲突，把人拎到楼梯口威胁要把他推下去都不算出格的话……”李星火无奈，“那你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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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心虚，但也只心虚三秒，“我那会儿总得来说还算是遵纪守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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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火实在不想直接打击张璐，所以只是用表情回答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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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我还做过更过分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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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火正要回答，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们两个都在为彼此的记忆而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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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火害怕张璐习惯了暴力的生活，一心惦记着要为自己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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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害怕李星火保留着临终前的糟糕记忆，更害怕李星火知道自己在之后的日子里是如何一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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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星火面对这个问题，选择了逃避，而张璐则选择寻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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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看着李星火欲言又止的模样，一颗心逐渐向下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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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出事之前，都是努力向好的，按理来说她能知道的我做过的最恶劣的事情也就是那次差点把人退下楼梯，但是她刚才下意识就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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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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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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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缩在桌子下面的手掌张合了几下，似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去抓住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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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陷入沉默，直到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被送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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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熟练地给李星火在面里加了调味，然后把面推到她身前：“先吃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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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星火现在已经吃不出面好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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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心事沉沉的，就算嘴里吃的是什么惊天美味也尝不出来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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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已经过了客流高峰期，面馆老板就坐在大堂里看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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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面传出抒情的歌曲，以及男女主角难舍难分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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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张璐想把电视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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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我这里正难受着呢，你们谈恋爱谈得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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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电视剧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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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抬头，看见李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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