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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已经看完了一本历史方面的周刊，正对着另一本地理科普周刊比划洋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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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算找着你了……！”牛主任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忍不住责怪道，“你说你，这课说不上就不上了，能不能给我和金老师一点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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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放下书，极为坦然：“我上这里来学习了啊，挺尊重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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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主任不跟她贫嘴，转头看向旁边老神在在的李老师，颇有些无奈地说：“李老师，您好歹跟我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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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什么？说了有用吗？”李老师面对学生时候温柔好说话，对着牛主任就是另一副态度了，她把报纸往桌上一放，冷哼道，“好好的孩子，硬是让你们整厌学了，你还好意思来我这儿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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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李老师，您先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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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师你别骂老牛，”张璐也替牛主任说情，“老牛和刘老师对我挺好的，刘老师上次还给我两个保温壶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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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主任一时之间不知该说这小崽子没大没小，还是该感慨她还算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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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学生还挺护着你。”李老师表情和缓了些，“你跟我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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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主任老老实实跟着李老师出去了，张璐抻头看了会儿，见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牛主任原路返回，李老师自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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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赶紧把脑袋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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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说明白了，你这段时间就在我这儿待着先。”李老师重新拿起报纸，轻描淡写地对张璐说，“等他跟你家长研究明白了，再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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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有点想问老牛要跟自己爹妈研究啥，但是她忍住了，转而问起了现在自己更好奇的事：“老师，为什么老牛这么听你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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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没小，叫牛主任。”李老师先是纠正了一句，然后才说，“牛壮民高中是我教的，我那会儿脾气可没这么好……现在他怎么逮你们的，那会儿我就怎么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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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顿时更加好奇了：“牛主任以前也调皮捣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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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个年纪的，哪有老实时候？”李老师颇为惆怅地说，“那会儿还没什么网吧游戏厅，年轻小伙就聚众打架。哎哟——有的时候都打出人命！我怕他出事儿啊，就去找，结果正赶上他们好几十号人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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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周刊也不看了，洋流也不比划了，两眼冒光地凑到李老师面前：“然后呢？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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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架手里都拿着东西，有棍子，有板锹，还有拿锄头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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