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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师，给你爸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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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动作一顿，继续收拾桌面：“嗯，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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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张守业接的电话，但是他却一直沉默地琢磨着他的那几盆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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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现在跟同学一起学习，效果还挺好的。”刘慧继续道，“金老师还说了，你脑子不差，挺聪明，就是不用功，学习态度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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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没说话，端着碗筷到了厨房，开始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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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跟过去，小心翼翼地说：“既然你现在愿意学了，也有效果了，我跟你爸就想着，要不咱们留级复读一年？你好好学一年，没准明年还能考个一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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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哗啦啦地洗着碗，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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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这么多年学下来，总不能真的进厂打工去。”刘慧劝道，“我跟你爸商量了下，咱家虽然困难，但是再供你一年也是没问题的，就是你得考出个成绩来，将来上大学的费用和生活费也得你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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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张璐低头洗着碗，“金达川说让我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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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皱眉：“礼貌点，那是你老师，是班主任，关心你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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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是关心我。”张璐关了水龙头，压抑着语气，“他说让我复读，你们也说让我复读，有人问过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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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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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好就可以不问我？！”张璐再也忍无可忍，手里的盘子直接砸在水池边缘，飞溅的碎片在她手臂上留下了印记，“你还给我设条件，要成绩还要我自己赚钱，你怎么想那么美？我是超人吗？我什么都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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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呆愣愣地站在厨房门口，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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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张守业从屋里出来，“好好的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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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要去打工，你们就是不愿意，我去打工有什么不好？”张璐捏着盘子碎片，手指尖用力到发白，她的手臂上有血从伤口渗出来，“没了我拖累，我们就不用住这种房子！我们也可以买房买车过好日子！你们为什么非要我去读书？！我明明不是那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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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业哪见过女儿发这种疯，也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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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喘着粗气，目光最后落在妈妈脸上，等待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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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看着张璐渗血的手臂，看着满地的碎片，明显是有些怕的：“张璐，你别这样，你吓到我了，你先——”把盘子放下，别伤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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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吓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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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天时间，张璐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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