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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现在闲得要死，又处于一个动辄就发疯的状态，与其再像今天这样惊吓身边亲近的人，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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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找我吗？”张璐低声说，“我还以为你觉得我不学无术，已经觉得我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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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李胜男大声反驳道，“你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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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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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可怜兮兮地说：“可是他们都觉得我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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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你只是之前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李胜男略有些磕巴地安慰着，“你看，你只要去做，今天不是也能学进去一些东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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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想好好学习，可我实在是学不会。”张璐靠在电线杆上，看着躲在商户屋檐下啄着小米的麻雀，“我有些笨，老师教的，我是真的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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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学习。”李胜男在电话那边认真地说，“你愿意学一点就很好，学不下去，看看别的书也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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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张璐表情平静到有些无聊，语气却是惊喜的，“我还以为我之前那样，你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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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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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今天就可以，现在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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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要是耽误你学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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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头彻尾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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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耽误的，我也在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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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你帮我操心怎么学习，太麻烦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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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又恶心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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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正好梳理一下知识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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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拜托你了，我现在就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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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该被车撞死的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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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挂断电话，看着空荡荡的街口，长长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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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雾气在她眼前升腾而起，又很快散去，她的心里好像也空荡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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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脚，踩着积雪向七中的大门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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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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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特意回了一趟教室，带上了自己那个装饰意义远大于实用意义的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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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同学好奇她原本还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怎么不见了，但是由于她一直以来的各种神奇行为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社交姿态，并没有人敢凑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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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个和她关系亲近的冯荣远远看着她，皱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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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回到图书室，李胜男似乎已经等待她很久了，听到门开的声音就立刻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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