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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上就行。”李胜男十分自然地把水盆和里面泡着的毛巾交给了她，自己转头把门关好了，“这个盆是干净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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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听话照做，将水盆放在了桌上——这个盆放置的位置距离李胜男的卷子有起码一米远，只要不是故意泼水，那些卷子绝对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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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下，”李胜男把张璐按回座位上，“我看看你脑袋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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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乖巧地把帽子推高，露出隐隐发青的额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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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的眉毛拧了起来：“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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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看着她，小声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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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李胜男叹着气，去把泡在盆里的毛巾拧了出来，“我只是觉得你太疼了，怪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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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张璐被冰得头疼，没有直接把运动毛巾盖到张璐额头上，而是用手攥着它，只用一个角在伤处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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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璐逐渐适应了毛巾的温度，她才将折过几次的毛巾大块地按到张璐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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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不冰？”她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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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张璐抬手按住冰冰凉的毛巾，“给我吧，你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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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松开手，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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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的。”张璐又道，“学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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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上课吗？”李胜男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你已经缺了好几节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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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张璐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是怕她生气一样，“我学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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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理科还是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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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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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的眉头皱起来，她犹豫了一会儿，问：“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复习……不过我理科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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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种成绩，就没有什么努力的必要了吧。”张璐对自己有几斤几两是非常清楚的，“还挺耽误你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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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要学的。”李胜男倒是很坚持，“你也不要急着放弃，我觉得……我觉得你能考进这个学校，多少还是有些底子的，只是现在有些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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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底子。”张璐直截了当地说，“我花钱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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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被她哽得半天没出说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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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无辜地和她对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刚刚……是不是应该顺着你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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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李胜男有些哭笑不得，“不是顺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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