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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师的笑容僵硬了下，无论如何，被学生当面指出自己的谄媚实在算不上什么光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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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干笑两声，做出大度随和的样子来：“老师这不是怕你紧张嘛，你今天早上才被牛主任教育过，我要是太严肃，再激起你逆反情绪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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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张璐扯扯嘴角，“老师你说完了吗？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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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师顿觉面子上挂不住，可又不敢发火，只能继续扯着笑脸，“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也不是小孩子，心里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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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点点头，拎着零食扭头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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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楼梯旁边的教师用卫生间，她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低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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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姜姗姗是不是跟学校有什么关系啊？不然怎么每次评优评三好都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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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脚步微微停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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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次都有她啊，”另一个声音讥讽道，“回回赶材料，回回评不上……要不是她材料真交上去了，我还以为老金玩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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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立刻就爆发出一阵笑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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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物理组办公室里的那两个男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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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不懂，评这些东西有那么困难吗？”最开始说话那人又问，“好像高二也有个女生，据说是条件够，但是总评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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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傻，你也傻？”另一人回道，“真条件不够，就不让她们交第二回材料了。真想让她们拿评优，材料多交几次，帮忙争取下也就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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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开口那人也回过味儿了：“你意思是，她们差的不是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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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那个好像家里条件不好，什么费用交得都困难。”另一人用一种大家都懂的语气说，“刚才屋里那个，她家里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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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人啊，果然还是得知道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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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垂下眼睛，顺着楼梯往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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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姗姗的事情果然有不对，不过这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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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主任的办公室门开着，张璐一下楼梯就跟坐在屋里喝水的牛主任照了个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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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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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主任放下搪瓷水杯，对她招手：“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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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听话地进了办公室，环顾一周，没见到李胜男，然后才问：“主任，你找我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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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过来。”牛主任歪着身子在抽屉里翻着，另一手还在招呼张璐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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