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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紧紧抿着唇，低着头把柜子关上，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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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班级的？”张璐问，“高一还是高二？明天还回来学校吗？你早上吃饭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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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来。”李胜男有些犹豫地回答道，“明天的事情，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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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又问了一次：“你吃饭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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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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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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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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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小零食，我给你拿过来吧。”张璐说，“我买的零食，都很好吃，还顶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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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犹豫了下，强迫自己的嘴角扯出微笑的形状，点了点头：“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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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立刻就高兴起来，她从椅子上跳起来，往门口走：“那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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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折返回来，把自己的羽绒服展开，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送到李胜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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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粉蓝色和灰色双色毛线编织成的厚手套，还很新，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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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看着那双手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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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张璐说，“你不戴手套，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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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李胜男抬眼看她，“你把手套给我了，你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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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热，一般不戴手套，”张璐说着，把空着的右手也举到李胜男面前，“你可以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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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的手指细长，手指和手掌的比例几乎达到一比一，看上去很适合去弹钢琴或者参与球类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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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很好看的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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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却偏开了头：“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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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还举着手套，等待对方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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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犹豫片刻，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不要的话张璐肯定会一直举着手套直到牛主任回来，甚至之后还会一直追着……我不该要，但她一向做事很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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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最好还是先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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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男在心里骂自己虚伪、找借口，面上却是半点都没有显露出来。她就像是接受普通同学的寻常赠礼一样，伸手接过了那双手套，然后微笑道谢：“谢谢你，这手套看上去就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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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你喜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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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转身向外：“我去给你拿零食，你……会在这里等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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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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