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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学证下来，将来也好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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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义吗？”张璐反问道，“以我的成绩，也就是上个三本院校，一年两三万的学费，一上上四年。几年下来，连生活费带学费少说要十二三万，如果是什么高消费城市，这个钱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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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这么大劲，就为了个毕业证？我还不如高考完就出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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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业皱着眉，但也说不出什么：“不行，你奶奶……你奶奶就指望家里出个大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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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张璐轻巧反问，“她自己考不了，不还有儿子孙子吗？按他们话讲，我一个在老家吃饭都上不了桌的人，给他们能争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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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业想起族谱上都没闺女名这事儿，不由得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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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的知识水平比她老公强一点，看的书也多：“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张璐，读书是改变命运的好事，咱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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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块料。”张璐平静回答道，“我叔说得也没错，家里要不是供我读书，能攒下不少钱。我早点工作，对我，对家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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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他胡说！”刘慧胡乱揉了揉头发，焦虑得原地转了两圈，“只要你愿意读书，我肯定是要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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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读了。”张璐平静道，“早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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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一阵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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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把擦汗的毛巾拿到卫生间清洗晾好，自己转身进了房间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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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妈两个大活人，在客厅戳着，心里越急嘴上越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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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换好了衣服，到门口换鞋换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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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啥去？”刘慧越看越不对，“大晚上的，你上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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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跑步。”张璐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上对面小区跑，他们把雪清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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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都八点了。”刘慧试图阻拦，“你非得今天晚上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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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换好鞋子，起身道：“嗯，之前就定好的训练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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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刘慧说着，用胳膊肘一怼老公，“老张，你跟闺女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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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业人在客厅站事从旁边来，茫然地问：“我？我干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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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闺女一起去。”刘慧道，“她自己去，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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