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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靠背椅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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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把张璐带进屋里，给她拿了拖鞋，又开始动手帮她解围脖、脱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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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摇摇头：“我自己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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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业没打算进屋，就站在门外，见张璐有了反应，就说：“我等下去买点东西，提早一步去三叔家拜年。咱爸好面子，他们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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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点点头，问：“你钱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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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张守业说着，就要关门，“你今天就别去了，在家看着闺女，我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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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张璐抱着刚脱下来的外套，突然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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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业关门的动作一顿，重新把门拉开了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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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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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说好听的，”张守业没好气地重新关门，“你少给我惹点事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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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门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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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把女儿手里的围巾和外套都挂到了壁橱里，这才发现张璐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拖鞋都没换：“怎么不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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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闻言，表情木木地看着自己的脚，她穿着一双深棕色的面包鞋，这是只有东北这种极寒地区才穿得上的鞋。她在南方好几年，从爷爷奶奶那儿出来的时候，人又没什么知觉，根本不记得这鞋是怎么穿进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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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见她笨拙地试图把鞋硬薅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来，帮她把鞋子隐藏在皮毛里的侧拉链拉开，然后把鞋子从她脚上脱下来，放到了鞋架上，最后再把旁边的拖鞋给她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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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被套上拖鞋之后，久违地有了做错事情的愧疚感：“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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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把鞋架上的鞋子都摆了摆，然后才站起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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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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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知道说对不起了？”刘慧没好气地回道，“刚才你爷爷让你给你小叔道歉，你也说这么一句不就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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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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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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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璐就算心里再不服气，也知道不能因为这个跟亲妈顶嘴，只能闭嘴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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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伯和小叔说话是难听，但是你也得想想，还不是因为你成绩不行。”刘慧说着，把闺女往房间里推，“你就不能拿个好成绩，让我和你爸长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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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脑子里隐隐约约地闪过一两句话，模糊的很，好像是她以前很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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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想不起来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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