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如枯井中久未启封的泉水。
雨水接过照片,眼眶红了,轻轻点头,却没有掉泪。
饭后,何大清坐在院中抽烟,何雨柱搬了张竹椅,在他对面坐下。沉默许久,何大清才低声道:“这些年我在西北做铁路工人,后来又去南方修桥,漂泊惯了,心里还是惦记你们。”
何雨柱冷笑一声:“惦记?你走时,娘病着,我刚上中学,你惦记过我们几顿饭?娘死那年,我写信找你,信被退回来。你惦记过她的坟?你惦记过我一个人扛煤球、送饭、洗衣、养孩子?”
何大清垂下头,肩膀颤抖着,却没有再辩解。良久,他才道:“我欠你们的,一辈子也还不清。但雨水还小,她该知道她妈是谁,知道这个世界不只有苦。”
何雨柱抬起头,眼神坚硬如石:“她早就不是那个哭着要糖吃的小丫头了。我教她识字算账,教她辨人知心,也教她,别随便信一个说自己‘悔过’的男人。”
夜已深,虫鸣渐止,风从屋檐吹过,带来淡淡的草木香。雨水走出屋子,站在两人之间,声音轻却坚定:“哥,我想去看看。”
那一刻,何雨柱像是被拔去了脊骨,全身的力气像潮水般退去。他点点头,却没再说话,只是站起身,走进厨房,背影沉重得如山。
他在炖汤,鸡汤咕嘟咕嘟地响,锅盖被热气顶得微微抬起。他一边往锅里添木柴,一边悄悄把袖子抹了抹眼角。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透,何雨柱早早起身,在灶台前煮了一锅面。他细细地将葱花撒入锅中,又舀了一勺猪油,拌匀。热气升腾中,他把两碗面端到桌上,叫醒了雨水。
“走之前,吃碗热面。”他说。
何大清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轻轻搁下,手掌摩挲着碗沿。他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这个时候,最不该做的,就是多话。
等雨水放下筷子,何雨柱才将目光从碗里移开。他的眼神不再像刚才那样锋利,反倒像磨钝了的刀,藏着太多的耐与疼。
“小水,”他声音有些哑,“你先回屋,哥跟他还有些话说。”
雨水点了点头,没有追问,没有犹疑,轻轻起身,把碗端去厨房洗净,这些年她早养成了干净利索的习惯。
等她走远了,何雨柱才站起身,走到院子里。他没看何大清,而是将目光投向那棵老槐树。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他脸上,像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记忆在他的面庞上映。
“你要带她走,可以。”他声音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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