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儿臣可不可以白日再为太子……”
江陵看向王承瑞,后者虽然不见喜怒,可她却分明看到咬牙切齿。
江陵只得轻咳一声,对着承川道:“上个月才教过你《寝殿规仪》,储君当卧东侧,帝后居……”
“不要不要!”承川抱着金丝软枕打滚,滚得满头小辫子都散了,“上回母皇出征,阿爹就抱着我睡这里的,睡这里,一点都不怕黑!”
王承瑞耳尖发烫,瞥见偷笑的江陵,蹲下来压低声音:“那是你半夜偷溜进来!”
“阿爹说谎!”小团子突然一骨碌坐起,肉乎乎的手指戳向他鼻尖,“那晚阿爹还给我讲母皇大战凉王的故事,川儿到现在都记得阿爹说母皇一剑就把凉王的脑袋削下!”说着突然扑进他怀里,奶香混着茉莉澡豆味直往鼻子里钻,“阿爹身上香香,比熏炉好闻,阿爹今晚再给川儿讲个母皇的故事……”
王承瑞被扑得踉跄,慌忙撑住床柱。怀里的小家伙得寸进尺,八爪鱼似的缠上来,发顶蹭着他下巴:“阿爹陪我睡嘛,我保证明天就做太子!”
“储君当恪守礼法……”王承瑞话音未落,颈间突然贴上温热的泪珠,低头见小东西瘪着嘴抽噎:“阿爹不喜欢川儿了……”
“哎,别哭啊!”他手忙脚乱去擦那根本不存在眼泪的脸蛋,金线绣的广袖扫落了玉枕,“好好好,就睡中……”
欢呼声炸响在耳边,方才还哭唧唧的小太子瞬间蹿到床中央,还不忘用短腿把母皇的枕头踢到西侧。
江陵目瞪口呆的看着偷偷对他做鬼脸的小家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啊,真的拿儿子没有丝毫办法。所以才让这个小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
不过,小家伙想要睡在中间的心思,最终还是破灭了。
等到他鼾声渐起时,人却出现在了东宫。
他咂吧着嘴巴,一个翻身过后,睡的更熟了……
宸殿内,最后一盏铜雀灯将王承瑞的影子拉得老长。
熏炉里沉水香袅袅升起,将奏折上“立嫡诏书”四个字晕染得有些模糊。
“在看什么?”
王承瑞下意识用袖摆掩住奏折,广袖拂过案头印信时,青玉螭钮在月光下泛起冷光。
这方印信自江陵称帝后便放在他案头,如今倒像块烧红的烙铁。
“礼部在问嫡长子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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