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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眼前一亮,拊掌笑道:“师姐此言正合我意,强求总归是不成的,何况师姐这般青春貌美,出家修行也真有些可惜。”
他这厢倒是一片诚挚,并无任何调谑之意,但余冰如已经是杯弓蛇影,听罢立时嗔斥道:“师弟!你我虽然份属同门,但礼法亦不可废,这等轻薄言语若再给我听到,可休怪我要拿门规来制裁你了。”
慕云大是没味,只得讪讪的道:“师姐教训的是,是我又失礼了,咳……师姐这般端庄凝重、清心寡欲,连容颜都不愿给我等凡夫俗子瞧到,看来日后必定修行有成,效法先贤白日飞升也大有可期。”
余冰如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时光已经不早,师弟自请安寝,我还须运功数周天,若无紧急之事切莫扰我。”
慕云心中一动,当下便点头相应,接着又起身去添了些硬柴,这才靠着火堆和衣而卧。
他心中计议已定,只等余冰如功行深彻、物我两忘之际,便趁机不告而别。于是一面调匀气息假作酣睡,一面留心探查余冰如的呼吸,静待最后的脱身之时。
余冰如初时只是静坐,不一刻看到慕云已然“入眠”,这才开始缓缓搬运周天。
慕云潜心默察余冰如的动静,却只觉她的气息渐趋紊乱,绝非寻常运功之状。
慕云稍一愣怔,便已明白其理,想必是余冰如先前与彭观群对了两掌,当时已经身受内伤。
而她又多半是不想在自己这冒牌师弟面前示弱,所以才一直隐忍至今,本来并不甚重的伤势反而难以处置了。
他这番揣测倒真是八九不离十,不一刻余冰如内息运行阻滞,又屡屡冲之不破,鼻息也愈发加重起来,紧接着只见她上身微微一晃,竟是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慕云本来还在迟疑,见状却是不敢怠慢,霍地起身疾趋至余冰如身后,盘膝坐定之际单掌抵住她的背心,缓缓将自身真气渡入。
余冰如这一口瘀血逼出,内伤实际已有所缓解。只不过她疗伤之时真气大为损耗,余力已不足以平复散乱的内息。倘若任由内息在经脉之中横冲直撞,即便最后功体无碍,也免不了要气血两亏、大病一场。
所幸慕云及时出手相助,两人的内力本来便同根同源,运功之际尤显事半功倍。
余冰如只觉奔涌的内息渐归平静,全身更暖洋洋的甚是舒泰,放松之下神志也逐渐模糊,终于娇躯绵软的仰身缓缓睡倒。
慕云微一踟蹰,余冰如的后脑已经靠上了他的肩头——虽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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