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学生愚见,上师怕是已经入了当今圣人的法眼。”
杨寓初次参加这种议事会,虽不知道场底细,但他对于时政的洞见明显超出其他人一筹。
就连刘学勤这个穿越者也比不了,他有俯瞰历史的上帝视角,也有远超时代的知识储备,可若论细致入微,他其实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怕什么!咱老刘家本是响马出身,大不了带着乡亲们进山,做那化外之民!凭借我儿的通天手段,我就不信还能饿死咱们!”
“咳!咳!”
刘学勤开会带上老爹,主要是凑数的,想不到关键时刻,刘喜贵的土匪血脉觉醒,慷慨激昂地力挺自己。
其实他从来没做过反朝廷之类的话,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倘若被皇上盯上,那便意味着自己整个家族,包括那些弟子或许都无法在大明生存下去。
但也如刘老爹所说,他家也并非死路一条,由于在边地,大不了提桶跑路。方国珍余部现在仍在外海游荡,朱元璋也拿人家无可奈何。
现在局势还没到那一步,刘学勤感激地看了老爹一眼,又问杨寓道:
“杨先生可否说的详细些?”
“有杨壁传经在前,潘知县催逼在后,两相呼应,令人心生疑窦。”
略一沉吟,杨寓接着又道:
“最可疑者,乃是舅父无故被调。军阵调动升迁,皆有章法可循。那马千户远在洮州卫,近期既无战功,也无贵人提携,有谁会平白无故地调人啊?”
一番分析后,屋子里的气氛沉重起来,刘家父子不过边陲小民,真被朝廷盯上,感觉很是不爽。
“如今潘知县逼迫太甚,我将何以应对?”
潘知县是接替段嗣宗的新任狄道知县潘从善,自上任就跋扈行事。屡次传刘学勤过堂问话,道场说人不在,潘从善不肯信,甚至派衙役上塞山拿人。
狄道县早被塞音教渗透的无孔不入,有人提前通风,拿人的衙役自然被赶跑。
大约是意识到刘家堡势大,潘从善便打起橡胶草的主意。
刘家堡自营的橡胶草田只有五百亩,大多是原段知县的政绩工程,如今落在潘知县手里,他便越俎代庖,替民户喊出一石八两的天价来。
这些年风调雨顺,临洮的粮食连年丰收,一石粮食不过半两银,一亩地产粮二石,产值只值一两银子。
而先前刘学勤与段知县约定的橡胶草收购价是一石四两银子,算下来亩产值约八两银子。对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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