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队伍末端。
守着小超市的物资,他是真不想喝棒子面糊糊,奈何出不去。
刚才他试探着往大门口走了两步,就被门口执勤的公安给撵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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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对,饿疯了的人,在哪都是不安定因素。
更何况这里是京城,新中国的首都,把灾民集中起来,一是能少饿死几个人,二也是为了维稳,总不能和民国似的,大街上到处是衣衫褴褛的乞丐吧!
看来想出去只能待会喝完糊糊,去登记等安排。
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棒子面糊糊,杨庆有长舒一口气。
妈的,这糊糊岂止是难喝,那味道简直了。
在原身十八年的记忆里,棒子面就是玉米面,喝了那么多年,早习惯了,没觉得有多难喝。
现在,继承记忆的杨庆有,排队那会还真的以为,棒子面就是玉米面。
喝到嘴里后,才发现,尼玛棒子面就是整个玉米棒子磨成的面,里面的玉米棒子碎渣是真的拉嗓子。
这和后世的那种软糯香甜的玉米面,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难喝也得喝,肚子咕噜直叫,又不敢泼了,只能皱着眉,大口吞咽。
这时他才真正的体会到,先人的艰难,后世别说棒子面,玉米面都没人吃。
在这个食物匮乏,工业品稀缺的年代,貌似大家并没有很急迫的时间观念。
人们默默的领完糊糊,又默默的回到窝棚下继续窝着。
除了孩子以外,成人们吃完早饭后,继续恢复到无所事事,尽量减少消耗的状态。
大门处时不时的有民兵送来新的灾民,门口的公安简单登记一下来历后,便放人入院,自寻住处。
院门右手边有三间瓦房,便是救助站的办公室,最边上的一间门口排着短短的队伍。
不用想,那肯定是自主登记的地方。
杨庆有默默的过去,站在了队尾。
雪虽然早就停了,可太阳依然被厚厚的云层遮着,站在队伍末端,被寒风一吹,那碗棒子面糊糊带来的热乎劲,就这么没了。
“这艹蛋的天气。”
杨庆有咒骂着老天爷,又紧了紧有些肥大的棉袄。
棉袄虽然是新的,但是架不住杨庆有穷啊,里面只穿了两层,最里面是件两道襟,中间层是件薄款长袖褂子,那是他的全部家当,都套在身上了。
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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