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夜行

了怪了……”

已近凌晨，棱与陈默二人并排走在马路正中央，四周静谧得有些出奇，不必说往来穿梭的车辆，就连街边房屋亮起的灯光，都如同夜幕里的星星般稀稀落落。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谁也不去开口说话，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开口，可是，陈默就一直抿着嘴笑着弓着背走着，棱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们缓缓地走出南安市区，朝着城外漫步而去。脚下是一条没有划分中心线的道路，他们沿着蜿蜒且设有铁制栅栏的路，徐徐往山腰散步。

昏暗的路灯不能比及炽热阳光，却在太阳不能触及的黑夜中为人们照亮前路。午夜的清风吹拂脸上，像是慈祥母亲的抚摸，温柔清爽。

陈默在栅栏的旁边停下了步伐，有些漫不经心地将双手搭在上面。他的前方，小山之下，放眼望去是一片茂密到看不见尽头的树林，树林的中央静谧地睡着一座庞大的湖泊，月光撒在上面一层单薄的银色帘纱，倒映着星空，零零散散地分布着美丽梦幻的星图。

沉寂了一路的陈默在此刻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嘴，他眺望着远方，虽然棱的双眼与他的双眼之间隔着一层绷带，但棱隐隐约约间可以感受到，那绷带之下的那双眼睛，此刻正炯炯有神，闪闪发光……

“棱，你一直在好奇我有多强，对吧？”

棱站在马路的中央，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察觉到棱紧张的陈默淡然一笑，安抚他道:“干嘛？我们师徒俩什么没干过?连聊个天，唠个嗑，都要搞的这样紧张兮兮的?”

“哈哈……你突然一本正经的，我有些……不太自在。”棱尴尬地笑了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低下头去，想要将心底的慌乱掩藏下去。

“怕什么?你还怕我把你做掉不成?”陈默转过身，动作轻快地靠在了栅栏上。棱见状，刚想开口劝他别这么做，刹那间，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蹿升，全身猛地一颤，瞳孔急剧收缩 ，原本伸在半空中想要阻拦的手，此刻僵在了那里，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陈默哪里是靠在栅栏的上面?他的后背与栅栏之间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墙壁一样，透明着，浑浊着，微微扭曲着，而陈默正是靠在上面，那难以言述的空气之上！

回想起之前，那天在北凌的雨天，陈默的身边就好像有一层看不见也摸不到的墙壁，将他从头到脚与外界隔离一样，雨滴无法沾染在他身上分毫，就连灰尘也无法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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