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无法安稳入睡,加上这个时间对于我们这种“年轻人”而言着实是太早了,我们就在堂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在这些人里面有一个是孙老头的孙子,也是他提议,既然闲着也是闲着,那不如干点什么?
我们余下的人也都点了点头。
只见他在孙老头家里一通翻找,最后翻出来一副扑克牌,我们几个于是就凑了一桌,开始打牌玩。
牌桌上,几个人刚开始聊着小时候在这村子里遇到的事儿,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间就聊到了孙老头这个人。
在我们所有人的印象里,这个孙老头整天都是醉醺醺的,似乎从来都没有清醒过,整天走在村里手里都得拎着个没贴标签的透明玻璃瓶,不是去打酒就是打完酒在回家的路上,村里有人办大席的话,那他更是得以了,自己一顿饭能喝一斤酒。
并且这个人的酒品还不好,人家喝完酒回家睡觉,他喝完酒出去骂街。十来年前人还比较年轻的时候,大中午的喝了酒就站在街上干嗷嗷,谁从他身边路过他跟谁吵吵,时间一长,人也算着时间,吃完饭那会儿功夫也没人走这条街了。
这两年他上了点年龄,老实了不少,但是还是喝完酒就大声嚷嚷,吃完饭就得站在自己院子里喊两声,一嗓子惊得左邻右舍都没办法好好睡午觉。
并且,他还喜欢把喝完的酒瓶子都给码在院墙的墙根底下,这么多年玻璃瓶子也码的跟一堵墙了一样,前两天家里人才清理完。
就在我们聊着的时候,从外面顶着雪进来了一个人,我们都没有注意到这哥们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一进来就一脸惊恐的指着孙老头的孙子说:“我看见你爷爷了,孙老头现在正提溜个瓶子站在灵棚外面呢!”
“怎么可能,人都烧了还能诈尸不成?”
那哥们看我们不相信,给我们把他刚刚看到的事给讲了一遍。
这哥们刚刚出门上厕所,这老房子的厕所是在院子里的一个角上的,所以他得走到这院子里。
他看着外面雪下的挺大的,地上的积雪也老厚了,就想顺道看看外面路上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就在上完厕所后,拐到了大门外面。
外面也不黑,村子里的路灯虽然不算亮,但是有这一片素白的配合,还是能看清的。
结果他刚站到门口,就看见路对面那搭在人家宅基地上的灵棚前面立着个什么东西,黑糊糊的,在雪里他也只能看个大概,这东西有个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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