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低。
但是恰好起夜撒尿的男人正好听见了,他看着自己老娘的房间,想着前几天她出去的背影,以及这几天越来越少的饭量,眨了一下眼睛,定定的看着老娘的房间,很久很久,久到他手脚都麻木了,他才后知后觉般,若无其事的回到房间去。
蒙上被子,堵住耳朵,睁着眼睛到天亮。
还有之前很远的一个村子里,因着兵役,家里人争吵,把老人气中风的一户人家,那个今晚轮到守夜的妇人,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把手里的早就准备好的帕子放在中风的老人睡着的面上,
还把枕头压在了他的面上,黑夜中女人的面容扭曲又恶毒,白日里的伪装在这无人知晓的黑夜里尽情的释放,
尽管那手带着一丝颤抖,那眼眸里夹杂一丝犹豫,但是枕头还是稳稳的捂在了老人的脸上。
中途人好像醒过来了一会儿,瘫了的身子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渐渐的人就完全没了动静。
罪恶就这样在黑夜的掩饰下诞生了,诞生在人性的自私自利之下,没人知道那个夜里发现一丝端倪,睁着眼到天明,见到老娘尸体的儿子后不后悔,也没人知道那个亲自动手的妇人会不会在之后的日子里,夜里不敢入睡。
时间就那样流走,男丁们到县衙报到的日子也如期而至,凑出钱来的人家,搂着自家的儿男,
心中庆幸,没有凑出钱或者没有了名额的人家一路哭着,送走那个十有八九就回不来的儿男。
老人、小孩、妇人的哭声淹没了整个瑶塘村要走的男丁,去服兵役的男丁各个黯然神伤,满心绝望。
麻木的跟着队伍朝着县衙走去,也是他们苦难的起点。
.......
送走了服兵役的男人,村子里剩下的最多就是老弱妇孺,村子里的气氛更加低沉,再也没见冬日里串门烤火一块儿做针线的小媳妇,也很少见聚众聊是非的婶子们,以及吹牛的汉子和老头。
因着家里人或者亲人的离去,大家都默契的在自家猫冬,担忧寒冬腊月里的儿男们,也担心自家以后的日子。
那些男人被逼着去服兵役的媳妇,带着孩子在家里闹腾,哭泣,
服兵役的人已经走了,但是村里还是因着他们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之前因为借钱的事儿,林兰华又找林父去问了她大伯家要不要到时一块儿和他们避走,
但是林大伯家里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到时候和族人一块儿,
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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