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潭州洪灾中失去一切的流民、也有盛州被攻占一无所有的流民以及洪州被掠夺的倾家荡产的流民,他们无依无靠、身无分文,就算官府就地安置,也没有过多的救济,
根本难以捱过这寒冷的冬日,他们拼着命、以任何方式、不要尊严的想在这世道中活下去,但是终究还是难随人愿。
粮食铺子的粮食还在不断的上涨,高门大户的宅子里仍然仆妇成群,高坐云端的皇帝王爷也依旧光鲜亮丽,只有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天寒地冻的瑟缩在漏风的茅草棚里面,绝望的细数自己所剩不多的日子。
流民的苦难日子难以结束,在他们哀泣的日子里面,临水县的百姓最终还是迎来了属于他们的苦难,不似潭州那样的天灾,而是盛州、洪州那样的人祸。
朝廷下发告示,要开始征兵了。
那是一个落雪的上午,村子里很平静,瑶塘村里好些村民都已经准备好了过冬的柴火,在家里猫冬呢,农闲的小媳妇和大婶们凑在一处说话聊是非,青年汉子和大爷们也聚集一堆吹牛。
就在这温馨的时刻,村子里那个今年不知道响起了多少次的锣声,又一次敲响了,召集全村的村民去场坝,
而且为防村里人不够重视,里正在场坝敲了三声铜锣之后,他的儿子周从文拿着锣鼓边敲边围着村里走,边喊村民到场坝上去集合。
又一次听到村子里突兀响起的锣声,毫无头绪的瑶塘村村民心中都“咯噔”一声,众人都还不明就里就开始咒骂,
“真不知道,这些官老爷三天两头的是要干什么?要咱们这些人的命吗?”
有不少人围着敲锣的周从文闻到底是什么事儿,周从文只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忙着在村子里通知,没有和村里人多说什么。
他不说村里人大多心里清楚不会是什么好事,之前两回涨租税和劳役,真不知道现在又是什么?
这回村里人不像第一回听到锣声时的做派,走出门,遇到左邻右舍,神色都郑重无比,面面相觑,眼神晦暗,还有些人精神恍惚,遇到熟人一副反应迟滞的样子,大家都漠然麻木的向着场坝走去,
那些聊着是非的小媳妇大娘大婶们的笑容僵在脸上,快速站起身,拍拍手脚,就忧心忡忡的结伴往场坝去了。
赵大成家还是周平顺跑去找人的,因着这几天不安稳,林兰华没有出门,在家里静静等待,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村子里铜锣声响起,不是苛捐杂税,就是各种徭役,真不知道这回又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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