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此提醒,柴雪尽慢吞吞扭身掀开衣摆看了一眼,然后沉默地看向一并看过的斯百沼。
密密麻麻的红痕无声宣告昨夜的疯狂,他是傻子才信斯百沼说的。
柴雪尽面无表情:“那真是谢谢你了。”
有礼貌的小公子想把脚踹他脸上,奈何抬腿太困难,只能暂时放下。
本来柴雪尽打算在这过一夜,解完斯百沼的毒,第二日再在后山涧的林子里走走。
今日天好,阳光明媚,让斯百沼的心情也好起来,将他安稳放进床榻里转身出去了。
这人像饿了几百年似的,吃东西狼吞虎咽,几口啃完了。
“他稳不住了?”斯百沼姿态放松,“是耿东策太能打还是戎栋计谋了得,让他难以招架?”
斯百沼记得周弘译前不久还在为他那两个哥哥不停找茬头疼,这么快就能摆脱吗?
“他一个人来的?”
“那我二哥呢?”斯百沼喝了口酒,“没被我拆开,不会被周弘译拆了吧?”
斯百沼:“兄弟两的关系不比和一个外人关系稳的缘故只有他们想要同一个东西。”
斯百沼凝视着粗糙坛口的痕迹,处处是破绽:“他们信了我死的事?”
说不失望是假的。
亲孙女因一段情站到对立面去,成为敌人,往后宗老如此自立?
“是。”徐离风有些难安,“祥湖多年没经过战事,未必……”
徐离风:“馋鸟。”
“雪山下。”
斯百沼摸摸空吾的脑袋,也想找大祭司。
斯百沼摸着空吾的脑袋:“继续盯着。”
那姑娘身份地位都太敏感,这种时候出事不好大肆宣扬,再说徐离风和她也算有交情, 多少想打探点风声。
他不欲多谈,徐离风也不好追问, 只得陪他喝起了酒。
化解风险,斯百沼也不担心露面会被传出去, 一路迎着各色各样惊喜招呼声进了宗家。
宗家很静,走过前院到正厅里, 宗老在切草药,一眼见到他,忙起身道:“三王子来了。”
他心无芥蒂,可宗老做不到。
斯百沼看在老交情的份上, 没对外声张,只将从宗楹楹那截来的信笺送到了宗老这。
宗老心累又无奈, 眼下还没想好该如何罚宗楹楹, 又怕小姑娘再作妖, 只好胡乱寻个理由,让人带出去采药顺便看管起来了。
“老朽…愧对三王子。”
“这不能怪你。”宗老比谁都清楚他的性子,说不喜欢,那必定是同宗楹楹说过很多次了,是他孙女想不开,为情所困罢了。
这一动作领口微敞,露出半边锁骨,那上面依稀有半个泛红的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