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昌无端感知出一股冷意,可生来不知天高地厚,不仅没怕,还很嚣张地叫道:“是。”
一炷香后,郭昌哭爹喊娘地送上钱袋子,并忍着憋屈吞下了一粒药丸。
郭昌哭都不敢哭大声,抽噎着问:“那、那什么时候会解?”
郭昌一眼苍凉,抖着腿:“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连打算都被人猜到了,郭昌心凉透透的,哪敢阻拦他们离去?
有了银子就能住客栈。
有时好看是一种麻烦。
思及至此,斯百沼瞅了他一眼:“殿下想交朋友当真容易。”
斯百沼又道:“我要再晚两步,殿下这会儿已经吃上山珍海味,想来还是我坏了殿下的好事。”
柴雪尽脸色古怪,抓住斯百沼的衣袖。
想起那令人作呕的脸,柴雪尽忍半天的呕吐终于憋不住了,搭着斯百沼的胳膊,低头往对方怀里一凑。
一路走来只吃柑橘,吐不出东西,单是一小股酸水。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扯他袖子擦嘴的柴雪尽,这人倒是精神了,那他呢?
斯百沼头一次那么生气,咬牙切齿道:“周弘译。”
斯百沼额角突突跳,哪能想不到遭报应的前因后果,这记仇的小东西。
斯百沼气极反笑:“没事,殿下的身子更重要。”
斯百沼抖了抖袖子,冷笑了声。
半炷香后,潍岭江镇上最大的客栈上等房入住了两位客人。
最后敲门的不是送来的热水,是拎着个包袱的斯百沼。
不知弄脏衣衫这事到底翻没翻篇,当下他只想长话短说,刚坐下给斯百沼倒了杯茶,便听对方问:“你故意招惹那个登徒子想闹大事情通知戎栋?”
柴雪尽:“没有,明明是他先招惹我的。”
“说对了,我想让你帮我教训他。”柴雪尽平静地说,“他胆敢冒犯我,应该要吃点苦头。”
柴雪尽看着突然转话题的斯百沼,心里咯噔一声。
“哪里怪?”
柴雪尽不动声色看向把玩茶盏的斯百沼,不过一刻没见,这家伙怎么突然提起他家的事?
柴雪尽脑海灵光乍现。
“三王子对我朝事了如指掌,该知道柴尚书有一个身子孱弱的公子,这些年为医好他,柴尚书寻遍江湖名医,战事将停时他便有辞官念头,是陛下再三请求才留下的。”
斯百沼颔首:“原来如此,听闻殿下与柴小公子关系匪浅。”
“这么说,你们很熟?”
柴雪尽垂下眼皮子,并不担心从脸露破绽。
这也是承昌帝放心他替嫁和亲的原因之一。
“三王子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