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牛,莫不寻求保护,它的主人在树洞中藏匿,败牛正向牧童奔去,故而牛眼中应当有牧童的影子,这正是戴嵩画牛与众不同的特出之处,历来为人称道,世有定评。但此画中牛眼空白无神,足见临摹者一大疏忽,露出马脚,瞒不过我,故而
推断此物为机品。”
周焕章恍然大悟,汗如雨下,大错酿成,五万银子换来一幅赝品,如何了得?他心有不甘,问道:
“那画中三位君王御宝,难道也是作伪?”
“御宝自然是真的,天子并非无所不知,大凡宫中太监收到进贡之画,皇上无暇细看,草草用印,交内务府收藏了事,因此赝品混杂,在所难免,只是此画竟瞒过了三位天子,实在不可思议。后来不知被哪双慧眼识破,剔除出宫,流落民间,画即伪作,御宝便成笑柄,贻笑天下,所以,这幅画分文不值。”
“夫人,老夫昏味,轻率定夺,给夫人造成巨大损失,愧对夫人信赖,自请辞职,闭门思过。”
周焕章老泪纵横,跪地请罪。
“快快起来,我何曾责怪于你?”陈婉玲对他道:“周先生不必惶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老马尚有失蹄,何况我等凡俗之辈,此事还能挽回损失,周先生不必绝望。”
周焕章转悲为喜,道:
“真如此?别人还能用五万银票赎回赝品?”
“坐而待之,银票当然不会送上门,又不能去潘府讨要,我有一计,可保银票完晒归赵。”
“夫人赐教。”
陈婉玲附他耳边,悄声细语,周焕章面有喜色。
翌日,“陈记”典当铺广发请帖,邀请宁波典当业同行、古玩商贾等一干人,到本城“醇阳春”酒楼赴筵。众同业诸人不知何故相邀,但知道“陈记”典当铺生意兴隆,后台强硬,口碑颇佳,都来凑兴,联络感情。
周焕章出面张罗,招呼客人,忙个不已。
待宾客入席,看看同业到齐,周焕章满脸堆笑,对大家拱手道:
“敝号在宁波做生意,承蒙诸君照看,小有获利,特请诸君赏脸,小酌一杯,聊表谢意,多请各位尽兴痛饮。”
言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叫好,各自干杯,一时觥筹交错,猜拳行令,热闹非凡。
座中仍有人纳闷,小声议论:
“周掌柜莫非发了大财,作此慷慨之举?”“或许有求于众人,未便开口吧!”
“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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