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质问

兆舟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无名火，安排完后续的工作才想起来自己是出来晨跑的。

兆舟加快脚步，从前台随手摸了一把钥匙往停车场走。不巧的是，刚到地下手机就响起了那两位的专属铃声。

手机对面传来轻微的底噪。虽然接起来了，却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兆舟举着手机，连呼吸都放轻了。

“在公司，兴宁路。”兆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如实回答。

“好的……大哥。”兆舟心里正憋着气，很想问那头的人瞒着自己的原因，可一听到那低沉的声音，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小时后，何自铭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盯着自己也不说话的兆舟，心下了然。

虽不是工作日，何自铭依旧衣着考究，步态从容地走在前方。身边的人在变，事物在变，唯有面前人一如初见那般。他周围像是用冷静自持筑起了厚厚的围墙，旁人只能看着，跟在他的脚后。突然的情绪上涌，兆舟立在了原地。

“大哥，我换了钱三钱六跟着您。”兆舟低着头，腿边的手紧紧攥着。

“大哥没有什么想讲的吗！”兆舟抬起头，对着何自铭的眼睛，音调带着压不住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身陷危险！那几个混蛋根本逃不掉！”兆舟压了一路的火实在没憋住，朝面前的人吼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不需要大哥亲自解决！祁觉出自我这！让我来审！”一阵阵后怕挑动着兆舟的理智，兆舟向前一步咄咄逼人。

“当时机场人太多，我也无法判断他们的目的，如果他的同伙有武器，当场进行无差别攻击……”何自铭耐心地解释。

“我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不是命是吗？我什么时候教给你过这些？”何自铭皱眉，有些不满地看着暴怒的人。

本想带他去书房，但看着这么久丝毫没有改进的人，何自铭用力闭了闭眼，脚步一转走向了另一边的房间。

门被猛地推开，何自铭大步进去。后面跟着的人止步在门前，牙用力地咬着。

“十五分钟。”

听着兆舟语气中带着没压下的冲劲，何自铭也不管，略显疲惫地靠在了沙发上。

“抬头，看着我。”何自铭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开口道。

“知道为什么跪在这吗。”

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充满血腥味的黄昏。

眼前是躺在血泊里的人，医务人员挤开他，冲向倒地的大哥。除颤仪的语音提示骤然响起。那一刻，外界的嘈杂声远去，视线变得模糊——他仿佛变成了上帝视角，看着呆呆站在原地的自己，耳边重复着见到何自铭时听到的话……

但，自从一年前何自铭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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