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那份嫁妆,几个店铺和庄园从五年前开始,每年能盈利一万多贯。
小郑氏从这些银钱拿出一部分,孝敬给了二房老太太手中,如此关键时刻,有这么一位长辈在身后立着,她自然是不会傻到孤身奋战。
郑老夫人气急,心道:这侄女也是个蠢的,当着全家人的面,不去问长房婆母,却跑来问二房婶娘。
她瞟了一眼长房寡嫂,见对方面色无异,这才稍稍定心。
“杨嬷嬷,带哥儿姐儿们去偏厅,让厨房再添一桌饭菜送过去,丫鬟们跟上伺候。”
这是要清场说正事了,丫鬟们如蒙大赦,各自上前伺候自家少爷小姐起身。
众人当中,只有世子江景昭斥退身旁的丫鬟,闷声道:“三哥方才夺位之言,我身为当事人岂有不听之理。”
他是小郑氏所出嫡子,从小就被小郑氏当作侯府世子培养,如今一番姿态,竟也颇有几分气势。
威远侯本就心烦意乱,又见嫡次子掺和进来,当下再也忍不住,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放肆,长辈在此,焉有你说话的份。”
江景昭缩了缩脖子,心中生出几分惧意,但见母亲惶恐不安的模样,又生出几分硬气。
“父亲所言甚是,只不过若要说放肆,只怕是比不上三哥,刚回府便搅了五妹妹的笄礼,怎不见父亲有何示训?”
本已起身离席的江棋韵骤然听到同胞兄长呼唤,只得回身施礼道:“四哥,此事父亲定会为我做主,二祖母有令,我们做晚辈的自当遵从。”
一句话说的漂亮,既顾全了长辈颜面,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青玉撇了撇嘴,故作疑惑出声询问道:“公子,你都没踏进那座院子,怎么就说你搅扰了笄礼呢?”
江棋韵面色微红,气鼓鼓的争辩道:“三哥虽不曾来过院子,可强砸府门,打伤护卫的事都在园中传开了,闹出好大一个笑话来。”
青玉抬手指了指一旁的万金,笑嘻嘻开口说道:“砸门的是这家伙,打人的也是这家伙,可不是我家公子。”
“他区区一个下人,若不是得了三哥吩咐,他哪里敢私自动手。”江棋韵气急,脸上多了几分怒色。
“那你就错了,这家伙不听话的很,他是真的敢。”青玉说的无比认真。
一旁的万金十分配合,默默点头,张嘴吐出一句:“我敢。”
声音铿锵有力,语气十分坚定。
江棋韵一噎,气急败坏的谩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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