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都在夜里

题记：2006年7月16日，天降大雨，我到深圳参加繁星三周年的座谈会，见到繁星诗人中的李晃，舒子军，楚中剑，田自强，拜星月慢，浪儿，归来后，感慨颇多，特以此诗铭记。

我现在正过虎门大桥

做绝缘体。没有奔波，也不看天气

大片七月的雨水

觉得三十年不长

坐在车上，我努力做着自己像一颗植物

你们用不同根系抓住年代

一根木桩上的圆圈

多年生，落叶或常绿

二

见到你们我高兴

我见过河的人，三三两两，抱走了美人和银两

或者死在化合物里

到达宝安。我一头扎进工业的酒盅

曾想过以无比狂妄的方式

走在城市的马路上

三

我在一首诗里写到：第三天傍晚，我出发

路也越来越虚无

我像在被俘后的押解途中

一些星光沿着我的白发一起掉落。

我一定不会在桥下躲雨

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白云和风声

在某个城市的阳台

幸福，一会儿向东

四

清秀的你，软软的南语

深圳的夜晚一定很好，可乘风归去一般

像一个奸险的好人

却垫高了你的声音，你的女儿情怀

抱着书，或电脑

如果有可能

降在南方，降在你的屋顶和妆台上

来自不同子宫的人

母亲给的生命

激荡，腐化，换骨，超越

一棵树挨着一棵树，从车流人群中走出去

在孤独里分泌理想，憧憬，追求

我们和忧伤一起坐在渴望的牢笼里

拼来每一次青光，秋色

我们是一群化身或流落的星星

过后，又是一些阴雨天

层次不明

昏黄的日暮，铺在我的窗台

之前，我又一次想起和你们“幽欢”的经历

有一天，我路过你的篱笆

提着诗稿进来

然后说大彻大悟之语

坐在卑俗的瓦舍里，吞火，吞水

七

多年后，我第一次找寻最初的淋漓

像勇士，像夜过虎门的风声

我不惜酒和诗行

把自己抛掷在生活的水面

我们去揭竿为旗，在江南

我们去聚众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