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抱着它。或者坐在上面。想起那天用可笑的疾步
像一只逃亡的刺猬。后来
过往的人和车子,成了我的背景
故乡的玉米
偶尔还能想起当时的灯火
六月误区
画地为牢。抽一种假性的纸烟
消化水,我总觉得比消化食物慢
夏天,很快就会过去
学尘埃在光线里挣扎
在一条歧途,我对六月藏起杀机。
大水
油菜花开遍河岸,我躺在水碾坊里
避水的名字。“水田坝,斜坡坪,栗子坳”
一夜巨响,大地摇晃。活下来的村庄
在河的上端,养得水草丰盛,六畜兴旺
祭神的歌舞,春天无边辽阔
长出芽,雨水照耀。
生我养你。有一夜,大梦黄水,浑浊的水
三天三夜后,有人死去
注:“水田坝,斜坡坪,栗子坳”我家乡一些村子的名字。
埋下最后一只在秋后死去的蚱蜢
那片断树林,我把自己、茅草
月光渐渐呈淡绿色
风,掠过那些落叶小乔木
水土在我身后退去
我没有流泪
2006-7-12
七月四日。或忽略。我来到院子
然后数雨滴,数到偶数
一个人在他乡
用很长的时间,认识一只虫子的名字
我们年轮相似地老去
那一天,将拥有足够的光线和泪水
我想忙完杂务,病根,风俗
2006-7-12
曾想过,写满诗的纸条
那次跟你说:有一天,我们走啊,走啊
住在那里,等河水沿着你的臂膀涨起来
磨平幸福的切线。
我可以不曾一无所有
你找到那把雕草的木梳,酣睡的马匹
看不到风沙,蓄念已久的采伐。
我们一直贫穷着
三十年,坛子里的火药
积压着好听的声音,像在春天里
有一天,就着珠江水,我喝下它们
我形象地描述着
对我来说,不如找到属于我的刀子
我应该在珠江的岸边为你铺满贺词
像石头一样硬
2006-7-19
需要一个多大的秋天
看着那些夜行的虫子,毫无拘束地飞起来
对着夜色松懈,困顿。心绪
干净,结实,坐上不同的时间离开
已交初秋,我没有在稠密的光线里
在那些阴雨天,我一遍一遍
浮在浩荡的光阴里,切削余生。
再有一些雨水
油菜田里,放养我的蜜蜂和富裕
指甲上已披满泥巴和稻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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