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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嗒嗒。
“为何……为何又要重现世间……已经十年了啊!”老人颤抖着瘫倒在地,口中喃喃不已,眸子里尽显无边惊惧与绝望之情。今日下衙甚早,尹珲正欲携唐嫣归家,却忽闻老赵头传讯,言简意赅,唯请至家中赴宴。此事颇不寻常,无论如何也得前往。
踏入门槛,只见老赵头缓缓放下酒樽,面色肃然,“你且安坐。”
尹珲遵命落座,四壁寂寥,空荡之地仅存二人对峙之姿。
老赵头嗓音浑厚,言辞犀利:“匆匆唤汝至此,若觉不便,大可拂袖离去,老夫并不责怪。”
尹珲闻言,内心虽感无奈却未显露半分,久已惯其直言。见对方不动声色,他微微颔首应允。
“既是如此,便好。”老赵头目光如炬,凝视前方。“听我讲此最后一课,一字莫差!”
闻及此言,尹珲心中顿生疑惑,满腹疑问难以宣之于口。
但听得那苍劲之声再续:“授课前须有一番话明说。此后,吾对汝所承继之事终告一段落,汝乃正统入殓师矣,然随之而来,则是风雨坎坷不断,肩负责任重大……此时反悔尚为时不晚。”
此番言语令尹珲气血翻涌,终究忍无可忍:“师傅此言,实则辱人清名,还望收回。”
赵德水稍显诧异,复又叹了口气:“休逞一时之意气用事,依当前情势观之,与老朽相关联,并非幸事。”
未待多言,尹珲双膝触地,动作缓慢而坚定:“弟子学艺将近一年,虽无正式拜师礼节,实有授业之实。愿受三叩九拜,求师傅正式纳为门徒。”
望着面前这跪地不起的年轻人,赵老心中百味杂陈:“何须至此?”
“难道师傅至今仍未肯相认,皆因怕拖累弟子步入险境?”尹珲试探问道。
“然也。”赵老叹息道。“吾之所虑,正是担忧尔等陷入困境而无法自拔。”
尹珲豁然开朗,却又迅速收敛情绪,只道:“师傅高义,徒儿感激不尽。”
“罢了,”赵老摇头苦笑。“既然决意留下,接下来便是正课——真传之入殓术……”
于是乎,赵老从基础入手,详尽讲述其中诸多秘籍要领与禁忌事项。古时丧葬之俗源远流长,仪式繁复,历代沿革虽简化了不少流程,然核心精髓犹存。诸如亡者断气后如何招魂、洗身更衣乃至口中放置碎银寓意通幽等等细节,无不体现出先人对于死亡庄重虔诚的态度。
谈及这些过往传统之时,两位师生间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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