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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道剑从海底冲天而起,剑身缠绕着妞妞最后的星火。它贯穿了女人的肩膀,将她钉在青铜浪峰上。
"妞妞?!"陈尘震惊地转头,看到银发少女正艰难地爬向水晶棺椁。她的身体已被伪星经络侵蚀大半,但眼中星火未灭。
"主人……"她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溢出一缕血丝,"用……初代的剑……"
陈尘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归墟之眼的瞳孔深处,竟悬浮着一柄残缺的青铜剑!剑格处的凹槽,恰好能嵌入"人"字碎片。
女人发出尖利的嘶吼,猩红经络如潮水般涌向妞妞:"区区星君残魂,也敢——"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林半夏睁开了眼睛。
棺椁炸裂的瞬间,星纹玉佩的碎片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交织成锁链的形状。林半夏的指尖轻触其中一枚碎片,轻声念诵:
"归墟之约,其名为……"
"真。"
整个东海为之震颤!
海底升起七根青铜柱,柱顶锁链哗啦作响,将归墟之眼强行闭合。女人的身体开始崩溃,伪星经络如遇天敌般退缩。
"不可能!"她尖叫着抓向林半夏,"你明明已经——"
林半夏没有理会,只是看向陈尘。她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仿佛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初代错了。"她轻声道,"人性不是漏洞,而是……"
"唯一的解药。"
陈尘感到右臂的"人"字碎片突然发烫。前所未有的清明涌上心头,他猛地挣断猩红锁链,扑向归墟之眼!
在坠入瞳孔的最后一刻,他抓住了那柄青铜断剑。
"人"字碎片自动嵌入剑格。
三千年来,天罚权柄首次完整。
初代星君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
陈尘看到青铜巨门前的真相——当年站在摇光星君身后的女子,正是林半夏的前世。但她并非背叛者,而是初代留下的最后保险。
"人性承载恶念,却也孕育希望。"记忆中,初代将玉佩交给女子,"当新的门出现时,它会告诉你怎么做。"
陈尘终于明白,自己从来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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