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影子。
手术刀划过影子的边缘,没有血液,只有暗金色的光流渗出。影子像某种活体组织般抽搐着,被割裂的部分迅速再生,表面浮现出与终焉之核完全相同的神经网络纹路。陈尘知道这不是幻觉——自从与终焉之核融合后,他的物理形态已经越来越不稳定,时常会无意识地分解成量子态的光粒。
"你确定要这么做?"陈婵儿站在全息投影前,机械左眼正同步解析着太空监测站传回的异常数据。她的机械部件已经全部被终焉之核同化,现在呈现出半生物半机械的诡异质感,虹膜深处闪烁着与轨道上九个白球相同的光纹。
投影中显示着地球同步轨道上的九个白色球体。它们排列成完美的曼陀罗图案,表面不断变换着人类文字的片段。最令人不安的是,每个球体都在向地球发射某种脉冲信号,而接收这些信号的,是全世界范围内所有刚出生的婴儿——这些婴儿的胸口都带着与陈尘完全相同的暗金纹路,只是环数各不相同。
"不是我想做。"陈尘的声音带着多重音轨的混响,像是多个时空的自己在同时发声,"是它们在通过我执行程序。"
他指向手术台上的影子。被解剖的部分没有愈合,而是保持着裂开的状态,露出内部的结构——那不是黑暗,而是微缩版的宇宙图景,九十九个平行世界的投影在其中纠缠流转。更诡异的是,这些投影中都能找到陈尘和陈婵儿的身影,只是每个世界的他们都在做着不同的事情:有的世界里他们在拥吻,有的世界里他们在厮杀,最远处的几个投影中,他们甚至已经脱离了人类形态,变成纯粹的能量生命体。
陈婵儿的机械眼突然过载,虹膜收缩成针尖大小。"深空探测器传回新数据。"她的声音变得紧绷,"不是电磁波......是引力波信号,但波形完全不符合任何已知天体物理模型。"
全息投影切换成深空画面。在猎户座旋臂附近的虚空地带,引力波探测器捕捉到的信号被转换成声频——那分明是人类婴儿的啼哭声,却带着某种非自然的金属质感。声纹分析显示,这个信号的每个频率分量都精确对应着地球上九个白球的共振频率。
"它们在呼唤什么。"陈尘的影子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像无数个陈尘的合音,"或者说,在呼唤谁。"
实验室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透明,而是现实结构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穿透。透过墙壁,他们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整个城市的所有婴儿都在同步啼哭,胸口纹路发出暗金色光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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