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赶紧撇清,「只是在下以为不该以成败论英雄。」
但败了就是败了,总要有人被抬出来治罪,以服人心。
「或许先生说得不无道理,但民怨必须得有出口。受教了。」大鬍子向马辰作揖。
马辰心里却苦,父亲临危受命,终究难逃千夫所指,往后史家落笔肯定不会给好脸色。因此他有个想法,以赵家子弟之名,上阵立功,好洗刷父亲耻辱。
商人们离去后,阿娜带着马戫回来,生了孩子后阿娜丰腴了些,愈发有女人味。
她见马辰愁眉不展,便问:「是不是想起中原了?」
马辰瞒不住阿娜,接过孩子,莞尔道:「想起这孩子的祖父。」
「要你放下中原的事似乎太难。」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马辰凝视着妻子以及怀中笑嘻嘻的孩子,赵国风雨飘摇之际,他却躲在草原享受天伦。
「不要苛责自己了,径路大哥不是说过:『离开战场就不想战场的事。』」
马辰如何不想呢?即使装作不在乎,他怎么能忘育他生他的祖国,同样的匈奴人也忘不了雁门之仇。因为是人,便难捨情仇,即便能理性分清,终究难逃情感追索。
「我知道你踏着草原的地,仍怀着中原的天。」阿娜一把抱回孩子,温柔地抚着孩子的毛发,「我能感觉到你仍属于中原,时候到了我拦不住你,那是撑梨的安排。」
阿娜一副豁达,可谁都知道她最不希望马辰离开。
马辰虽然想念家乡,却没有真正能回去的理由。有了妻儿,有了根。
两人适时停下话题,阿娜聊起方才在毡房外见到的商人,说:「径路大哥说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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