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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当然不怕。这附近百里地都是我们的人,再说草原气温剧烈,你这身打扮连第一个夜晚都挨不住。」径路望着马辰身上的单薄袍子。
噗──马辰方饮下一口酒,随即就喷出来。那酒闻时虽烈,但马辰想烈酒他也是能喝的,却没想到这匈奴酒饮入喉里竟比羊肉还骚。
径路放声大笑,觉得马辰的表情太有趣了。
回神过来,马辰才知道径路是特地取大衣给他。他摸了摸身上的袍子,发现异常乾净。
「阿娜替你换过衣服了,你那件衣服沾满了血。」
「什么?那女人看过我的……」马辰肉也咬不下了,一张脸呆愣。
「有什么好惊讶的?难道你没被女人看过身体?」
马辰啃完碗里的肉,嘴上油光焕发,他没想到还能再嚐到肉的滋味。
径路将碗放在一旁,盘坐在马辰跟前,他若一尊高崇的石像,严肃地说:「吃饱了,喝够了,我们就进入正题吧。小子,你打哪来,有什么打算,为何身上都是血?」
「我为何要回答你?有好处吗?」
「想活命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马辰紧紧握拳,心里不愿被匈奴人威吓,但以他隻身之力根本打不赢径路,况且这里还有成千匈奴人。
他回归初衷,既然上天让他苟活,那么他想方设法也要回去邯郸。当下之际也只能先敷衍匈奴人,摸清底细后再趁机逃走。
十多天来他游走生死边缘,一直无法整理思绪,只能不断回想长平战场上的煎熬。填饱肚子后,他的脑袋清醒多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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