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夫说你俩,也太凶残了点。”
甄赋的身上还带着药香味,结合前面出现的两位前辈,南宫寰宇大胆猜测白衣前辈就是他此次要找的人——医圣。
但他并没有看到对他强势镇压的两位前辈都齐齐摇头,略带怜悯的看着他。
帝牧谦淡然的金色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一会这云雾山中就要回荡着惨叫声了,和南宫寰宇认识的这些时日,他还从来没见过南宫寰宇惨叫过呢。
甄赋挽起他的裤腿时‘不经意’的触碰了他一下,明明只是触碰,他却觉得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骨头似乎被捏断了一样疼。
他能让人体会到寻常人体会不到的痛苦。
淋漓的冷汗浸湿了衣袍,发丝也湿漉漉的粘在鬓角,一滴汗珠从眼角滑落,将那颗泪痣衬托的更加鲜红。
那种犹如扒皮挫骨的疼,可不是咬咬牙就能忍下的。
甄赋将银针从他的身上拔掉,他的感官瞬间恢复正常,那种身体每一处骨头都仿佛断裂的痛感刹那间消失,只是他的手指还微微的颤抖着。
“年轻人,你的请求老夫应了。”
南宫寰宇双手撑地,他浑身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被放大的感官并没有因为银针的离去就立马消散,直起身子时他的腿还有些抖,但是他仍旧坚持站着,和帝牧谦平视。
他若拼死一搏倒也能走脱,可走脱之后呢?青龙国彻底得罪云雾山,兖州沦为死城。即便他知道,云雾山有一半的可能不会对此置之不理,但他不敢用一城人的性命去赌,这不是他来此的本意。
帝牧谦神色淡淡的等着他的下文。
“噗咳……”帝牧谦差点笑出了声,握拳抵在唇边轻嗑一声才压下去笑意,但那笑意似乎更多的是嘲讽,“一年多不见,大将军倒是学会了能屈能伸。”
“判断局势是一个主将必备的素质。”
“……”南宫寰宇一时无言,自他上战场以来,很少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可帝牧谦当时有很多举动都无法解释,不,他大概是从未想过要解释,而他是一军主将,他要为大军负责
南宫寰宇下意识的抬手抓住了帝牧谦的手腕,掌心感受到了一道凸起,南宫寰宇眉头紧皱,拉起帝牧谦的手腕查看。
“这是……怎么回事?”
帝牧谦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你放任你的下属审问我,你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也没阻止他们不是吗?”帝牧谦嘲讽的看着他。
明明自己清楚也并未想过要主动伤害他,只是选择了最正确的做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