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
那一页写满家国之事的信,让她深知裴宴之身上肩负的重任。
而另一页满是相思的文字,又似暖流淌入心间,驱散了多日来的担忧。
只是不知为何,香凝从未从裴宴之的口中听到过,等他这两个字。
就像是,他也不能确定,这一去,是否还有归路。
“传信回去吧,就说,若是裴大人有需要,商行的人脉,他都可以调用。”
她将信折好,重新归还给了春喜。
春喜拿着信,点头应下。
姑娘嘴上说着不在意裴大人,其实是最在意的人了。
按照香凝的要求将信传出去后,春喜便回了路府。
香凝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她也没那么大的神通可以帮裴宴之。
剩下的,也只有静静等待了。
寒鸦掠过漠河水面,裴宴之倚在商行后院的梧桐树上,看着掌心泛起的青灰色脉络。
北境的毒,远比他想象得阴狠。
本以为是最普通的毒,却没想到,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当管事端着药碗走进庭院时,却见裴宴之朝着外面走去。
裴宴之将染血的绷带缠紧,握紧的马鞭在掌心印下红痕,他冷声道:“带着你们的人尽快撤出去吧。”
留下这句话,不等管事再说什么,马蹄声已碾碎晨雾,扬长而去。
昨夜解毒丸压下的毒性,此刻正如附骨之疽顺着经脉游走。
他有些疼,只能用内力稳定心脉。
这种半死不活的感觉的确很折磨人,可裴宴之舍不得死。
他还要活着回去娶她呢,这会儿死了,就成了不守信的人了。
马儿朝着同林将军说好的地方而去。
三棱箭镞擦过耳际,他反手射出袖箭,却见寒光中箭雨如蝗。
侧身,双腿夹住马匹,剑锋在地面划出火星。
他摸到胸前玉佩,心也在此时安定下来。
裴宴之抬手拭去唇角黑血,再次射出弩箭。
此时,林将军的援军也赶到,喊杀声从后方传来,如滚滚春雷。
林将军来的很快,扶住裴宴之后道:“大人。”
“无碍,这群人是北境的追兵。”
裴宴之翻身下马,和林将军退到安全的地方后说出这句。
“这个陆永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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