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入江春也心安理得地嗅着小孩儿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逐渐有了睡意。
狗眼猛地睁开,就对上了一双异常锋利的狭长眼眸。
眼睛的主人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是你啊。”
对方嗤笑一声,“早就从那个垃圾堆里爬出来了,我已经入赘了,现在是伏黑甚尔。”
“嗯哼,看不出来吗?”
所以,他这是阴差阳错又到老熟人家里做客来了,只可惜伏黑甚尔不是一个会待客的人。
狗子点了点头。
入江春也:……
狗子的眼神太过明显,不用举牌子,伏黑甚尔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要不是这只狗子……
入江春也的狗脸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一句伏黑甚尔只当没看见,“我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丝混乱的气息。”
这些年,他的生活渐渐趋于平淡,但这股气息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出现一下,不强烈,反而轻巧地像是一片羽毛,时不时就在他脑子里挠一挠,掀起一丝痒意。
入江春也在对方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了威胁的意味,拿走倒是没问题啦,但是——“你的手臭是天生的哦,跟我没一点关系。”
完全是自说自话啊,入江春也扯了扯嘴角,不管怎样还是先作好售后服务吧。
——“闭上眼睛,放松哦。”
伏黑甚尔只感觉像是有一阵风从心口吹过,风过无痕,他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他知道身体里那股混乱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伏黑甚尔睁开眼睛,与一双紫色的眸子四目相对。
两个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开门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沉默。
“甚尔,我回来啦,惠睡……”女人的声音嘎然而止。
女人有一张明媚而秀美的脸孔,但是此时那张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言。
结婚几年孩子都生了,老公竟是男同?又或是软饭丈夫竟拿着我辛辛苦苦上班赚来的钱养小白脸?
入江春也:“夫人,不是这样……”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看了看彼此,突然看对方像是什么传染病患者一样同时跳开,两个人离得远远的。
反而是站在门口的伏黑由纪一脸淡定地走了进来,她没管在一旁解释的丈夫,反而表情复杂地打量着腰间围着一条卡通小毯子的青年,犹豫道:“……会长?”
入江春也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那个……你好。”